話音剛落,靜姝已雙腳騰空,衛景辰將她打橫抱起。靜姝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卻見他鳳目愈發幽深,如同黑夜中蟄伏的猛獸。

衛景辰將她放在一旁的貴妃塌上,欺身壓了上去,含住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輕撬開貝齒,汲取柔滑中的每一處甘甜。

在不斷深入探索中,靜姝那顫顫悠悠的心跳似是已經停止,只覺眼前一片白光,卻又如彩虹一般絢爛。

衛景辰眸中徹底失了清明,下意識地伸手去解她的裙帶。玲瓏今日特意為主子繫了一個繁複的梅花扣,衛景辰摸索了幾次也沒解開,剛想用力扯斷裙帶,突然清醒過來,彈坐而起。

驟然離開炙熱的懷抱,靜姝打了個冷顫,悠悠回了神,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摸摸自己腰間的梅花扣,壓低聲音笑了起來。

衛景辰有些尷尬,一時無語。

靜姝坐起身來,打破沉默:“你怎知我去了瑞王府?”

衛景辰音色暗啞:“昨日在瑞王府飲酒,更衣時聽到下人們提及。今日見那瑞王下了朝便匆忙回府,想必急著見你,便跟了過來,在府外候了你半日。”

靜姝奇怪:“我離開的時候,瑞王剛剛回府。”

衛景辰輕嘆:“他必是站在暗處,不曾被你察覺。”

靜姝噗嗤一笑:“哪有你說得這麼不堪?”

衛景辰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那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我送你個人可好,就是我從邊關帶回的喬南玉,她身手不錯,可以護你安危。”

靜姝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要,出門時兄長都派了護衛隨行!”

“為何不要?”衛景辰有些急切,“她可以貼身護你。”

靜姝蹙眉:“你救下了她,她興許已對你暗許芳心,你將她放我身邊,我才危險!”

衛景辰聞言,笑出了聲,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說道:“她已有了情郎,互許了終身。你若不待見她,只出門之時帶上她便好。不然我難以安心……”

靜姝見他一臉憂心的模樣,終是點了頭,又問道:“你要麻沸散的方子做甚?”

衛景辰伸手撫平她裙襬的皺褶:“晚些你便知曉!”

靜姝也不追問,喚道:“玲瓏,取筆墨來!”

門外,玲瓏歡快地應道:“請小姐稍候!”一邊下樓,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才是。

待玲瓏取回筆墨,靜姝仔細地寫下方子和用法,特意註明“若是善飲酒之人,藥量再加三成。”

衛景辰見她密密麻麻地寫滿一張紙,無聲嘆息,知她心善,事關人命,她便會格外認真。不知待她知曉真相,可會惱了自己。

天色已暗,玲瓏只得催促主子儘快回府,靜姝有些不捨地上了馬車。衛景辰遠遠地跟著,見她進了侯府,才轉身離開。

瑞王府中,崔氏吩咐下人備好晚膳,大丫鬟問道:“王妃怎知王爺今夜會來?”

崔氏笑道:“我知他所想,他也知我所求。”

夜晚,芙蓉暖帳中,崔氏一時沒忍住,問道:“王爺為何不早日納她入府?”

瑞王低頭不語,半晌說道:“恐遭猜忌!”

崔氏本是聰明人,知道自家王爺一直韜光養晦,若是與侯府結親,只怕會壞了籌謀。

瑞王暗恨,即便眼下她再嫁旁人,有朝一日也必將回到他的身邊。他不會學先帝那般隱忍大度,空餘半生淒涼。

崔氏只覺王爺今日起伏間多了些狠戾,很快便無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