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眯著眼輕彈她的額頭:“就你嘴貧!”

剛邁入曉風苑,下人們就遞上了瑞王府的請帖,瑞王妃約她後日共品新得的白露茶。

玲瓏問道:“繡娘新制了兩件輕薄的冬衣,小姐可要看看?”

靜姝點點頭,看著玲瓏忙碌的身影,尋思著再提兩個貼身婢女,替玲瓏分擔一些。

傍晚時分,靜姝得了訊息,說是二小姐的未婚夫在外養了個花魁,如今已是滿城風雨。

靜姝心下為葉靜瑜感到惋惜,想著自己若是前去安慰,只怕又會被她視作嘲諷,權當不知罷了。

不過思及兄長所說,葉家和王家的親事眼下已經不合時宜,王家恐怕有意為之,否則以王家之勢,不至於鬧得人盡皆知。

轉而又想到自己與衛景辰之事,不由一聲嘆息,姑且盡人事,聽天命!

次日官員休沐,果不其然,王尚書上了門,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定遠侯攜長子一道接待。

敞廳內,定遠侯板著臉,不滿地看著王重德。

葉靜川面容倒是和緩一些,請王尚書上座。

王尚書滿臉羞愧地開了口:“老夫教子無方,自知愧對侯爺,昨日在家中已將那不肖子孫痛打了五十大棍。老夫冥思苦想,這劣子太不像話,實在配不上侯府的千金。”

定遠侯此刻是真的有些糟心,為何自家子女的婚事都格外不順心,王重德這番虛情假意的話語倒是耳熟,與於相那老狐狸的話如出一轍。

想到於家,定遠侯不由又冷哼一聲。

王尚書心中微微打鼓,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言復他品行有缺,老夫不敢欺瞞侯爺,有侯爺長女與於家之事在前,王家斷斷不敢再耽誤了侯府的女兒。”

葉靜川本來預備唱紅臉,此刻聽他提起靜姝,也冷下了臉。

王尚書眼見一旁的葉靜川也變了臉色,才知傳言不虛,此子甚是疼愛胞妹。自己方才言語犯了大忌,眼下屋中葉家人皆對他虎視眈眈,他是騎虎難下。

心一橫,王尚書又說道:“老夫想著不能為了一個劣子壞了兩家的交情。故老夫今日前來是想求侯爺退了這樁親事。”

定遠侯略略抬眼,說道:“王尚書既是有了定論,那便這麼辦吧!”

王尚書如釋重負:“此事王家對不住侯府,老夫備了薄禮,請侯爺恕罪!”

定遠侯一拍桌子:“我侯府尚不缺財物,王尚書請回吧!”

葉靜川送了王尚書出門,淡淡地說道:“家父近日憂愁我輩婚事,招待不周,請大人見諒!”

王尚書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受點氣也並不放在心上,趕緊說道:“原是我王家之過,改日等侯爺息了怒,老夫再來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