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輪投擲後,井瀾和雲梯的下部幾部都被火油侵染,見狀麴義當即下令弓弩手朝著被火油侵染的地方拋射火箭。

當一支支火箭落在被火油侵染的木樁上時,原本微弱的火苗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火箭不要停,給我繼續射擊!”麴義大聲下令。

“咻咻咻!”無數火箭帶著明晃晃的火苗落在被火油侵染的木樁上,越來越多的井瀾雲梯開始冒出火花,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火花正逐漸演變成熊熊大火。

看到井瀾雲梯都開始起火,那些衝鋒計程車卒這才有了一絲猶豫。

誰知道那些大火會不會燒到自己身上,而且有幾個雲梯的架子已經被火光包圍,士卒就算想衝上去也沒有那個勇氣。

眼看著衝鋒的勢頭再次被阻,後方的趙浮程渙急了。

眼下火勢雖然已經起來,但尚且沒有蔓延到能夠毀壞器械主體的程度,也就是說現在的攻城器械依舊能夠支撐士卒的衝鋒,但這個時間並不多,所以必須抓緊。

“第三攻城隊壓上去,督戰隊隨後跟上,但凡有畏縮不前者,立斬!”

“今日,攻不下城池,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趙浮說話間眼睛已經充滿了猙獰。

將士的性命他並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就算死傷大半又能如何?

在趙浮的逼迫下,第二隊攻城士卒嗷嗷叫著衝了上去,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殺氣凌然的督戰隊成員。

眼見督戰隊都上來了,那些越原本心有畏懼計程車卒咬咬牙再次朝城牆發起了進攻。

“啊!俺跟你們拼了!”

一名攻城士卒咬著牙瘋狂怒吼,隨後一個猛扎衝過了身前逐漸蔓延的火勢踩著雲梯尚未燃燒的部分衝了上去。但他還沒衝幾步就被上方落下的石塊猛然砸中,隨後在慘叫中跌了下去。

另一邊,井瀾雖然已經著火,但井瀾上方的弓弩手依舊可以往城牆上射出箭矢,再加上麴義之前並沒有針對這些井瀾,所以在拋灑火油燃燒攻城器械的這會兒守城士卒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這會兒見火勢已經開始蔓延,麴義讓投擲火油壇計程車卒退下,讓弓弩手再次上前,和井瀾上的敵軍開始對射。

站在井瀾上的弓弩手雖然佔有位置優勢,但因為井瀾下部被火勢覆蓋,所以這些弓弩手是沒有援軍的,他們死一個少一個。

在對射了一段時間後井瀾上還活著的弓弩手寥寥無幾,如此一來,井瀾對於城牆的壓制也開始弱了下去。

這時候被督戰隊驅趕著的攻城士卒已經來到城下開始對城牆發起了猛烈的衝鋒。

雲梯比想象中的更耐燒更結實,出了部分已經別大火完全吞噬的雲梯以外,其他但凡能上人的雲梯都有士卒冒著火星頂著投擲物不要命地往城牆衝鋒。

更重要的是,趙浮程渙二人手中計程車卒本就是冀州軍的精銳,這次派來攻城他們靈敏的身手和頑強的作戰意志得到了充分發揮。

在死亡的威脅下,衝鋒的攻城士卒一個個都爆發出了超出常態的實力,他們踩著搖搖欲墜的雲梯,頂著接連不斷的滾石檑木居然硬生生靠近了城牆頂部!

眼看著滾石檑木的投擲速度已經有些趕不上攻城士卒的衝鋒速度了,麴義果斷下令讓負責投擲計程車卒後退。

“長矛手上前,刀盾兵從旁輔助,決不能讓敵軍攻上城頭!”

在麴義的命令下,負責近身肉搏計程車卒開始頂了上去。

沒了滾石檑木的壓制後那些身手敏捷的攻城士卒一下子就來到了雲梯末端,然而等待著他們的是無情的長矛和鋒利的戰刀。

“啊!”

“啊!”

衝在最前面的人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守城士卒給刺了下去。

攻城計程車卒雖然是原冀州軍的精銳,但守城計程車卒也是一樣的強軍,雙方一碰面就是生死搏殺,但守城這邊有數個士卒共同出手,而攻城方卻僅有一人而已,所以攻城士卒被刺下雲梯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雖然攻城計程車卒要面對數倍甚至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但猛烈的衝鋒依舊在繼續。

戰爭到了這個地步雙方几乎都殺紅了眼睛,尤其是看著袍澤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精銳士卒們除了恐懼意外更多的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