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浮程渙二將在韓馥手下任職多年,在高邑城中和冀州軍中都有些名聲,所以當二人轉投呂布的訊息傳來時對冀州軍和城中百姓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不過這些震撼在錦衣衛的高邑日報出版後很快就變成了無盡的怒火。

高邑城牆上,幾個守城計程車卒靠在一堵牆垛後面緊挨著避風,閒來無聊就說起了昨晚的事情。

“趙將軍和程將軍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投了呂布呢?”一名守城計程車卒嘆了口氣說道。

“誰知道呢,之前射進來的信上說是為了清理主公身邊的奸佞小人,可主公身邊是田先生和沮先生他們,哪來的小人?”旁邊一人說道。

“呵,也就你們還說得這麼委婉,我可是聽說了,他倆就是不滿意自己現在的地位想要投靠呂布來搏個前程,如果這樣也就算了,結果那兩個不要臉的居然轉頭開始對高邑動起了腦筋,這忘恩負義的人就該天打雷劈!”又一個士卒說道。

“咦,二麻,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給李將軍去拿高邑日報的時候聽人在報社門口說的,那日報上寫著趙浮程渙二人的無恥行徑,攢雖然看不懂字,但聽得懂人家說的,現在想想都來氣,韓公對他們這般重用,他們居然還想著幫助外敵迫害韓公,若非咱要來當差,我非去他們家門口痛罵一番!”

二麻越說越不爽,最後就差直接開罵了。

其他人聽了也是一個個義憤填膺。

他們都是底層窮苦人家的孩子,對韓馥這些年頒佈的政令有著最深刻的體會,可以說這些年是他們這些底層過日子最舒服的年頭,而創造這一切的韓馥也被當成了前所未有的明主。

放著這樣的明主不跟去跟那什麼呂布之流,而且轉頭還幫著呂布對付起了韓馥,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幾個士卒忍不住都罵了起來,其他士卒知道後紛紛上來詢問,結果趙浮程渙二人的事蹟就這麼被傳了開去,罵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不光是高邑城內的守軍中有趙浮程渙二人的劣跡流傳,就連城中的百姓們也在道聽途說中逐漸瞭解了趙浮程渙的所作所為。

啥時間,整個高邑城到處都充斥著辱罵趙浮程渙二人的聲音,就連黃口小兒也嬉笑著謾罵兩人。

在這種情況下,趙浮程渙二人在城中的家眷可謂是度日如年,門前門後都是指著他們鼻子罵的百姓,趙浮的母親因為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當場暈厥,其他人也一個個面色慘淡滿臉絕望。

當然他們並沒有煎熬多久,因為沮授已經命人將他們的府邸控制了起來。

......

城外,西涼軍大營內。

呂布與麾下眾將正笑呵呵地在營帳中推杯換盞,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今日怕是高邑城最不安生的一天,昨日我軍射到城中的書信何止數千,就算被人第一時間收起來,應該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其中的內容,以我估計,那些士卒此刻怕是士氣全無了吧。”一名將領笑呵呵地說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

對於趙浮程渙二人主動提出的這個擾亂人心的方法,在場的人都覺得不齒,但不得不承認很有效果。

以他們對那些愚昧無知的百姓的瞭解,昨夜之後高邑城中的百姓怕是夜不能寐了,就連營中計程車卒也未必能睡個好覺。

“此番若能擊破敵軍,趙將軍與程將軍當居首功!”呂布笑著說道。

這話讓下方的趙浮額頭瞬間不滿汗水,立馬站出來連道不敢。

趙浮可不敢剛剛投敵就立下首功,否則回到長安後他與程渙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見趙浮滑頭地沒有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呂布心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嘴上依舊笑呵呵地說道:“今日就讓韓文節在舒服一天,明日我軍集結兵力全力攻城,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高邑,如此方能在事成之後立於不敗之地!”

呂布可不認為拿下高邑後他就一定勝利了,他可是牢牢記得自己的西涼軍是一支孤軍的,若是攻不下高邑那他們背腹受敵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有打下高邑,據城死守才有機會等待後面的援軍。

在呂布定下攻城日期後,各方將領紛紛摩拳擦掌請戰攻城。

這時候呂布又將目光看向了最後面的趙浮程渙二人。

趙浮看到呂布的目光,心中的苦澀難以言語,一旁的張遼等人則是面露戲謔,對於趙浮這等‘主動’要求對付原主的人張遼是非常看不起的,所以在看到趙浮的處境後他的心裡只有冷笑。

“趙將軍對冀州的情況比我等都要熟悉,尤其是對冀州軍的戰力和作戰方式都遠勝我等,不如讓趙將軍率軍攻城,或許就一戰功成了!”呂布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