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著短褲的兩人慢慢趟下溪水,潘鳳舒暢地出了口氣,感覺一陣清涼。

“儁乂,你會游水嗎?”潘鳳站在說中問道。

“倒是會一些,只不過不能持久。”張郃老老實實地說道。

在冀州這邊還好一些,有很多地方就算沒有大江大河也是有些涓涓溪流的,所以孩童時期在溪流中玩水也是非常常見的事情,張郃也是在小時候玩過水才會有一點點會遊,至於再北面的幽州以及與幽州接壤的冀州邊境,那就很少有會游水的人了。

“游水這事你必須學會,將來包括水上作戰你也要學,不懂的話等去青州的時候再找子義,子義可比你會多了。”

“兄長,我要學那游水作甚,冀州少有江河,水戰更是一點也行不通,將來哪怕真有水戰讓子義上去也就行了,我還是領著我的騎兵衝陣方便,水戰我是吃不消的。”張郃說著拍了拍水面,示意自己玩不轉這玩意。

潘鳳呵呵一笑:“儁乂,你以為主公的腳步會止於冀州還是會止於河北?”

“嗯?兄長的意思是?”張郃一愣。

潘鳳輕笑一聲,將周圍的樹林和自己身處的河流指給張郃。

“這大漢江山,猶如我等身處的上陽山,山中蛇鼠蟲蟻,豺狼野豹不計其數,而主公卻是這山中的猛虎,此時山澗若有群鹿奔走而狼與豹都下去爭搶撕咬,你認為猛虎是站在林子裡看,還是下到山澗驅逐狼豹自己享用?”

“自然是驅逐其他,獨自享用!”張郃沉聲回到。

他已經明白了潘鳳的意思,心中除了有些緊張以外,更多的還是期待。

期待猛虎下山逐于山澗的時候!

潘鳳聞言,哈哈一笑:“那你還說學游水和水戰無用?”

“我這就學!”

話落,張郃整個人就沉了下去。

......

潘鳳與張郃一直在山中待到太陽西斜這才收拾行裝回到了高邑。

夕陽下的高邑都是田間回來的百姓,完成了一天的農忙百姓的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

自從有了潘鳳提供的長骨水車和曲轅犁,現在冀州百姓的耕作效率高了很多,以往百姓不做到天黑是回不來的,如今只是太陽剛剛西下就已經有人完成了一天的勞作。

到了城中,此時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多了起來,為了不讓赤兔衝撞到人,潘鳳便下馬牽著走路,一旁的張郃與親衛們見狀也都紛紛下馬。

此時,街道上不光是行人變多了,就連擺攤的小販也比白天的時候多了一些,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農民模樣的打扮,身前擺著的東西也是一些田間瓜果,少有野兔野雞之類的動物。

顯然,這些百姓白天去田裡勞作並不是沒有任何意外收穫的,正好趁著這會兒入城的人多打算擺攤賣出去賺些外快。

對於這些野味,要是在前世潘鳳肯定會掏錢買下,但現在穿越已經這麼久了,野味吃的也不少,所以並沒有任何興趣,反倒是街邊的一些手工藝品讓潘鳳興趣十足。

說起來,家裡的那些女人們自己似乎沒有送過什麼像樣的禮物,除了他們最喜愛的麻將之外,就只有一些孩童的小玩具而已,這會兒正好趁著路過,挑一些帶回去一人送一個。

想著,潘鳳便在一處販賣紅繩結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攤主是個青年,看到潘鳳等人牽著馬來到自己攤位前,他多少有些擔心還以為是哪個權貴過來了,待看清潘鳳的臉後,青年的眼中爆發出了驚人的光彩。

居然是潘鳳將軍!

青年心中非常激動,但因為身份懸殊不敢輕易開口,只是目光火熱地看著潘鳳,臉色也逐漸漲紅。

榮譽!天大的榮譽啊!

潘鳳將軍居然光顧他的攤位了,這怕不是祖上的墳頭在冒青煙吧!

潘鳳沒有注意到青年的變化,只是自顧自地在攤位上挑選繩結,倒是一旁的張郃注意到了青年的變化,不過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說什麼。

“兄長,你買這些紅繩結做什麼?”張郃問道。

潘鳳看了一眼張郃,問道:“你有沒有給弟妹送過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