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還被拷上了黑玉石做的腳銬,黑白參半的符咒在她的腳後跟一直來回纏繞,蔓延到了小腿上。

“沒有鞋穿?”合裡眨眨眼睛,雖然她看到了劇本上有畫面描述,她的玉足輕點,在空中宛若乘走天梯,出現在所有人的大眾視野中。

但那個時候,直以為是單獨場景的出現造型,沒想到就是此時此刻的完整造型。

“沒事的老師,我這邊給你準備了人字拖。”化妝師不以為然,還從旁邊的盒子裡面,拿出了嶄新的人字拖放在了她的腳邊。

因為怕破壞了一些腳步的造型設計,她只能穿著人字拖登場。

等到她跟助理出門,正好遇上了已經換好裝了的戴莫白和王東平。

相比於他們的造型,合裡的似乎更復雜一點,而這個複雜程度, 完全就是她腳腕部分的符咒。

光這個符咒,化妝師就畫了半個小時。

“借一下你的飄帶。”等到戴莫白下場了,編劇朝著他便索要了他頭部造型捆綁的白色飄帶。

他一臉懵逼的被旁邊的化妝師拆下,放在編劇的手中。

就見編劇緩緩走到合裡的面前,用手上的白色飄帶,輕輕矇住了合裡的雙眼。

李導演眨眨眼睛,因為現在合裡的造型是已經黑化之後的狀態,眼睛中的清純根本不需要存在,白色飄帶的遮擋,正好掩蓋了這一缺點,將她的缺點藏拙。

她嘴角輕輕彎起,弧度不大,卻能帶動嘴角的白痣,沒有眼睛的帶動,全靠妝容的加持,她這個樣子,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當真是宛若文中對黑化了的付清月的那樣形容。一身正道白衣,嘴角一笑,卻宛若四周英靈遍佈,全然惡果,毛骨悚然。

再加上,矇住眼睛這一做法,往往還能給人足夠的無限遐想,讓人想看清她的眼中模樣,如此這般,編劇給她臨時加上的飄帶,也是錦上添花了。

只是,化妝師靠在門邊,看著編劇多此一舉的架勢,手上的化妝刷緊了緊。“媽的,半個多小時的眼妝,被你弄的白玩了。”

“好,王東平老師拍完,合里老師就上。”攝像師對著大家喊道,副導演沒說什麼,算是預設了這一個順序。

王東平被他這麼一喊,一下子回神,他略顯尷尬點點頭,嘴角微微一笑,算是預設了他們的分配。

直到半個多小時以後,終於到了合裡。化妝師在她的額間又撲了些高光,這樣在拍攝的時候,能夠讓整個面部更立體一些。

“很好,嘴角再多笑一笑。”攝像師一邊不斷的尋找角度,一邊舉著攝像機在自己的面前不斷的對著合裡說著。

甚至還有幾個照片,他直接開始了懟臉拍。

因為長年的昂貴護膚品的保養,她的面板照別人的的確水嫩很多,就連化妝師給她上妝的時候,都對她的妝容服帖,心底裡是喜悅高興。

只是一聽到她眼睛眨也不眨的說出上千塊的護膚品,化妝師的心底裡咯噔一下,只能期望自己有一天的工資,能夠寬裕到眼睛眨也不眨的買下她口中的那些了。

折騰了一天,直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要不是助理甲給合裡偷偷買了麵包,恐怕她估計都得餓暈在當場。

開機儀式在後天舉行。

明天劇組所有的人就會全部到齊。

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陣大張旗鼓的自我介紹。

因為從早上九點多,一直折騰到現在,卸了妝,恢復到原來模樣,已經是四點鐘了。

大家也是該散夥的散夥,沒有多少人在了。

合裡打著哈氣和助理甲道別。一出門就看到戴莫白靠在門邊等著自己。

“等我?”她挑眉,明知故問。

“雖然你現在是演員,但到底還是經紀人,不跟著你走,難道讓別人把我拐回去?”戴莫白見她如此,也緊跟著明知其中緣由的,解釋了起來。

“那可不行,如果把你拐走了,把你捧起來,大火,到時候究竟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啊,我可不背這個鍋。”她搖搖頭,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跟著她走了。

酒店就在旁邊。因為兩個人的名氣都不高,可以放心的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自由行走。

只是合裡是這麼想的,沒想到,別人不一定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