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請我們的大小姐,巷安。”等到合裡下了場,她就在一處角落中坐著,看著媽媽喜出望外,來介紹今天最後的壓軸歌女。

她話音剛落,大廳燈光熄滅,巷安從側面一身黑紅色的貼身旗袍,旗袍側面被開叉到大腿根,露出一雙漂亮的大長腿,在聚光燈的照耀下白晃晃,讓人移不開眼。

她的眼睛彎起,眼睛周圍的亮片好像是在朝著大家放電,還沒等她說什麼,下面坐著的觀眾們,就已經起鬨高呼了。

巷安佯裝害羞,微微低下了頭,拿著話筒不好意思的放在胸口,硃紅色唇輕輕彎起,唇齒微動,發出誘惑的嗓音。

“感謝大家的喜歡。”

相較於剛才合裡的清純可人,她的模樣在這個成熟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合裡見到這樣的巷安,心中一咯噔,就知道自己剛才是真的慘敗。

她直覺這個女人很危險,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那個滅掉了一座城的女人,酒鬼。

只是現在的她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她直覺的準確性,只能見機行事了。

作為一個大都會的頭牌,自然不會像她們一樣,一首歌曲來回翻唱。

巷安有獨立的歌曲創作團隊,每一天的歌曲都能給大家帶來不同的體驗,這也是為什麼她能才來幾天就穩坐頭牌的實力。

一曲五分鐘,大家還在意猶未盡的時候,她的歌聲就結束了。

“再來一首啊!”

“天天就一首!吊我們啊!”

“我們都是花了錢的,你們還想不想開了。”

“快點,再來一首!”

大家在地下呼喊,語言越來越激動,只是這個場面媽媽早已見慣了,絲毫不放在眼裡。

要知道大都會包間裡的才是老爺,大廳裡坐著的不過都是家裡有點小錢,就出來裝逼的。

她又怎麼會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各位不要激動,今天我們來玩點別的,我們家巷安啊,出一首謎語,誰猜到了,今夜啊,我們巷安都是大爺您的了。”媽媽笑著,手絹在空中揮舞。

大家聽到一首謎語,就可以得到巷安一夜,別提多興奮了。

嚷嚷著讓她快點把謎語展示出來。

“來了,來了。老爺少爺們,可真的心急啊~”

“一月共一月,兩月公共半邊;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長流之川;一家有六口,兩口不團圓。”

“各位大爺~打一個字哦~”

媽媽說完,就將整個舞臺都留給了舉起來的謎語畫軸,和站在原地微微一笑的巷安。

合裡眯了眯眼睛,如果她是酒鬼的話,大張旗鼓地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訊息傳遞,的確是最穩妥的一個方式。

長流之川?說的不是長江?可耕之田該不是長江的上游?一月共一月是一個月的時間?這麼明顯的破綻麼,還是說是我自己多慮了?

下面的觀眾只是沉默了片刻,就開始呼喊自己的答案,一個聲音蓋過一個聲音。

在合裡的耳朵邊聽得震耳欲聾。

她無奈的向角落縮了又縮。

而後一個小廝上臺,將手中寫著答案的紙舉在巷安的面前。

巷安會心一笑,將紙開啟在眾人面前,用自己嫵媚不失清純的聲音,緩緩從話筒中傳送到每個人的耳朵裡,“甲子間的公子,猜對了,是用字。”

合裡挑眉,剛才她耳邊響起了好幾聲的用,卻並沒有被她們採納,而包間裡的卻可以。

“好傢伙,原來大廳裡的都是韭菜,包間裡的才是正主。”她嘆了口氣,嘴裡嘟囔。

“巷安,還等什麼呢?甲子間的老闆,等著你呢!”媽媽笑著,根本不管下面的人如何叫囂。

“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