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簾子,是一個前臺樣的地方,我們把身上厚重的衣服和圍巾都掛在門邊上的掛鉤上,上面的空掛鉤不多,說明裡面的顧客還不少。前臺有個小哥和我們打招呼,問我們是不是第一次來,我說是的。他說請出示一下護照。

我愣住了,為什麼上個酒吧喝個酒還要出示護照?問:為什麼?他回答說,沒有什麼,只是登記個號碼順便看看你們的年齡。好吧,我和Jimmy配合著拿出自己的護照,那傢伙真的就在一本本子上記下了我們的護照號和姓名。我往本子上偷眼瞧了一下,上面已經記了好多行,密密麻麻的,搞不懂是流水賬還是單單今天晚上的賓客記錄。

過了前臺是一條樓梯,酒吧在二樓,樓梯是可以上三樓的,但三樓黑乎乎的,只在樓梯的轉彎處亮著盞昏暗的燈,不知道有沒有在營業。二樓的佈局與普通的酒吧不太一樣。我也走過好多地方的酒吧,佈局大同小異。普通酒吧會有一張大的吧檯在酒吧的顯著位置,然後圍著吧檯有些座位方便一些人坐在吧檯邊,旁邊是各種小的位置,方便其他不願意坐吧檯的客人落座。可這裡不是,整個二樓是完全貫通成一個大廳,除了牆上各種裝飾畫外,在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張橢圓形的桌子,桌子邊上放了許多的高腳凳子,凳子上已經坐了好些人,多數是男人,各個地方的人都有。也有些人的旁邊坐著個女孩,一看就知道是陪酒的小妹。燈光卻是和其它酒吧一樣昏暗,耳朵裡充滿的也是那種靡靡的讓人要昏睡的音樂。

忽然我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事情,打進了這個門以後,同行的Jimmy沒有說過一句話!問他怎麼了,他沒有回答,眼睛卻是到處瞄來瞄去。

一會兒以後,有兩個高大的白種女人走了過來,長得並不十分標緻也沒有穿特別性感的衣服。一個找到我,一個找著Jimmy。

“你們從哪裡來?“用著不太標準的英語,不知道是帶著義大利的口音還是俄語的口音。

“中國“

“來旅遊嗎?“

“是的“

“今天晚上來這裡想幹些什麼?“

“想來喝一杯“

“那想喝什麼?“

&nmy的話聲,用的卻是中文,“我不會英語,能說中文嗎?“,我好奇地看向他,他繼續道,指著我,“他會說英語,你們和他講。”

一個和我一樣獨自遊蕩世界的人不會說英文?我知道他的意思。於是連忙對找我的女孩說,今天算了,我的朋友不是很舒服,我們明天再過來喝酒吧。你叫什麼名字?明天你還在嗎?

我們逃也似的下了樓,本來想要前臺的小哥幫忙叫臺出租,沒想就見到一個客人從一輛計程車中出來,連忙跳了上去,拿出賓館的名片讓司機送過去。車上坐定後,Jimmy說,這絕對是個黑窩,如果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裡喝酒,不知道會不會給剝了層皮才能出來。隨便點什麼酒都會是天價,還有你有沒有發現那個三樓絕對是另有洞天。估計那兩個過來兜搭的女孩都是託,喝了幾杯後就讓你上三樓開房。我笑說,沒想到你這麼有經驗而且這麼警覺。他說難得你也機靈,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笑,不經意地車子已經回到賓館門前,看著計程器上顯示的數字,我再次艱難地數著後面的零。十分鐘不到的車程,居然花了我們110000里拉。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