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前的李小胖都直揮拳頭:“誰說傻叔腦子傻呀——”

而這時候,嘉賓老梁又接過話茬,不過在說話之前,先摘下眼鏡放在桌上:“這些動物都是農村生活中最常見的,看得出來,老哥你很熟悉這樣的生活,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希望你能夠一直這樣快樂地生活。”

透過上一關的介紹,大夥也都知道了傻叔的毛病,所以都對老梁這話報以熱烈的掌聲,也表達著他們美好的祝願。出乎所有人意料,傻叔居然朝著老梁的方向,彎腰鞠了個躬。把老梁差點樂出鼻涕泡:“摘了眼鏡真好使啊!”

終於,比賽到了最後一關,只剩下兩位選手,四號小月月和五號傻叔。到了這時候,連觀眾都有點糾結:兩位選手,都是他們最喜歡的啊!

同樣糾結的還有電視機前的李小胖,瞧得出來,傻叔和那個小月月溝通得很好,也很親近,無論是淘汰誰,都有些不忍。難道真要像老梁說的那樣,組成一個“老少樂”的組合?

在糾結中,小月月先出場了,唱得是一首歡快詼諧的童謠,反正李小胖以前沒聽過,好像叫“大王派我去巡山”什麼的。於是他拍拍猴三的小腦瓜:“派你去巡山正合適。”

最後就是傻叔登場了,一首《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深情而又蒼涼,尤其是開頭和結尾新增的兩段呼麥,更是令觀眾深深陶醉。

比賽結束之後,嘉賓開始點評,自然又是以老梁為主。不過看樣子老梁也一臉為難,伸出胖乎乎的大巴掌翻來覆去瞧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如果叫我評判的話,那就並列!”

這句話大概也說出了觀眾的心聲,所以掌聲空前熱烈。在最後等待結果的時候,小月月主動拉住傻叔的大手,而傻叔呢,也乾脆微笑著抱起小丫頭,然後把她放在脖頸上。在家的時候,傻叔也經常和丫丫玩這個,當然還有猴三。

“獲得本期周冠軍的是——小月月,傻叔,並列冠軍!”主持人興奮地宣讀比賽結果之後,現場歡聲雷動,而李小胖家裡,房蓋也差點被掀起來。

“傻叔真棒!”李小胖也把丫丫抗上肩膀,滿屋亂竄,猴三也不甘寂寞,同樣爬到他的肩膀上,嘴裡噢噢的叫著,跟著起鬨。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大夥還都津津有味地談論著傻叔比賽的事兒,都說給咱們黑瞎子屯漲臉,一不滿意的就是大明白在電視裡看著太土氣!

而傻叔也由此一炮走紅,本來在幾個月前,他就在網路上紅過一段時間,如今又續上了,人氣噌噌見漲,據說已經有人開始聯絡他進行商演。不過李大明白作為精神人,事先得到李小胖的囑託,所以非常糾結地予以回絕:一場演出10萬塊啊,老鼻子錢了,就這麼打水漂啦——

尤其是傻叔的情況如此特殊,歌唱得超棒不說,偏偏還是一位殘障人士。於是,媒體啊,民眾啊,都尤為關注,被親切地稱為“傻叔”。總之,傻叔是火得一塌糊塗。

本來按照原計劃,在比賽結束之後,唐樂樂要送傻叔他們回家的。不過因為得了周冠軍,很快就要參加月賽,得留下來進行排練,暫時回不去了。

一開始,李大明白還挺樂呵,天天好吃好喝供著,不過在配製完參茸酒之後,他就閒起來,開始渾身不得勁,最後實在呆不下了,無論如何也要回家。

這種傳統農民對土地對家鄉的依戀,是很多人都無法體會的,外面的花花世界再好也不成。

可是傻叔這邊又不能一個人扔在首都,把李大明白給愁的,滿嘴起大泡。恰好在這個時候,跟傻叔同期獲得周冠軍的小月月在家長的帶領下來訪,原來真來跟傻叔商量組成“老少樂”組合的。

看著傻叔和小月月在沙發上玩得很開心的樣子,李大明白索性把心一橫:“一個羊也是趕,倆羊也是放,給你們添麻煩了,就當再多帶一個孩子唄。”

望著年齡比他們還大的傻叔,小月月的父母面面相覷。而李大明白在甩了包袱之後,終於一身輕鬆地返回黑瞎子屯。結果呢,這個不合格的精神人,自然被李小胖給狠批一通。

沒法子,大夥一商量,只好又派出白晶晶去照顧傻叔,誰叫滿屯子就她輕手利腳的呢。

安排完傻叔的事情之後,黑瞎子屯又恢復原來的寧靜,去年積攢的草籽都被種進地裡,並且順利發芽,草甸子的面積,再次擴大。

不僅僅如此,就連剩下那一大片尚未種草的荒甸子上,也零零星星的又草芽冒出來,這些都是風水鳥獸傳播過去的,屬於自然繁殖,也叫李小胖頗有些喜出望外。

種草結束之後,大夥也終於能緩一口氣,李小胖也終於有閒心在領地轉悠,結果就轉悠出事兒來,在二泡子邊上的蘆葦叢中,發現一堆亂糟糟的羽毛,還粘著一些血跡,看樣子,是一隻水鳥被禍害了。

找來老魚叔辨認一下,是一隻中華秋沙鴨。李小胖登時就急眼了:“必須把兇手找出來,肯定是孤狼那幫狼崽子,俺找它們拼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