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哪服這個啊,脖子一晃,獠牙差點豁到李小胖的小腿,粗嗓門使勁吭哧兩聲:有膽子你宰了俺試試!

嘿,較勁是不是,信不信俺現在就回去把劁豬刀取來,叫你斷子絕孫——李小胖也噌噌冒火,不過這大野豬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也沒啥好招。

正恨得牙根癢癢呢,就見猴三又跑回來,手裡拿著一根蒿子稈,蹲在野豬身前,往豬耳朵上直戳,戳得大野豬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嚎。

好小子!李小胖眼前一亮,因為猴三那蒿子稈上還帶著紅紅的火頭兒呢,戳得豬耳朵滋滋直響,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小猴在家裡燒火的時候,最喜歡玩這個,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場,把大野豬戳得****,大師兄果然是二師兄最大的剋星!

只是蒿杆子戳了幾下就滅了,叫李小胖覺得很是不過癮,嘴裡叫猴三弄幾個粗點的過來,好給桀驁不馴的大野豬留下點深刻印象,免得以後總來禍害莊稼。

猴三就當玩了,很快就揮舞著兩根燒著的柳條棍子,足有大拇指粗細,還沒等捱到野豬身上呢,這傢伙就扯嗓子嚎上了,原來也有怕的時候。

“犯了錯誤就要受到懲罰的嘛,今天俺就給你弄個古代的刑罰,在耳朵上刺字,一邊燙個小子,一邊燙個偷字。是英雄好漢的,你就別叫!”李小胖最喜歡鼓搗點花樣,大野豬瞧著紅彤彤的火頭兒在眼前晃悠,便叫得更加悽慘。

李小胖當然不能真燙,瞧著把野豬嚇得也差不多了,便揪著它的耳朵警告:“這次就暫且饒過,再有下回,一定給你刺字之後,發配屠宰場。”

等他們解開捆綁野豬的繩子之後,這傢伙一骨碌爬起來,精神明顯有點萎靡,不復剛才那種不服天朝管的氣勢,沒準心靈受到比較大的傷害。

吱吱,猴三揮舞了一下手裡的柳條棍子,大野豬吭哧一聲,掉頭就跑,看來真是被猴三給收拾怕了。小猴子還在原地蹦躂呢,嘴裡叫個不停,很是得瑟。

彪叔也笑著點頭:“估計這群野豬再也不敢進地裡禍禍莊稼啦!”

敢——李小胖耀武揚威向窩棚那邊溜達回去,猴三跑到他前面,等李小胖趕到的時候,看到猴三正用柳條棍子從灰堆裡扒拉土豆呢。跟野豬鬥了一個多小時,土豆也該烤熟了。

因為是文火烤出來的,所以土豆外表金黃,散發著一股甜香,把李小胖的饞蟲也給勾出來,上去抄起來一個,倆手來回顛著,還不停往上吹氣。

猴三不滿地吱吱幾聲:剛才你是怎麼教訓偶的,現在吃起來比誰都積極?

把土豆上面的草木灰都弄乾淨之後,李小胖咬了一小口,又甜又面,吃了這麼多年土豆,還就屬這次最香。

“今年的莊稼也長得格外好,看來咱們屯子真是轉運嘍——”彪爺也從灰堆裡扒拉出來幾個土豆,這是李小胖巡邏的時候,他又加進去的。

幾隻大狗也饞了,圍著彪叔晃尾巴,只是剛扒出來的土豆太燙,還真不敢給它們吃。

聽彪叔這麼一說,李小胖猛然想起來,他在進行人工降雨的時候,也捎帶著把屯子東邊的田地帶上,難怪土豆這麼好吃呢。

“有人監守自盜,俺今天就是來揭發你們滴——”猛聽不遠處有人喊了一嗓子,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李大明白,只見他手裡拎著個酒瓶,慢悠悠溜達過來。

給彪爺和李小胖塞了個鹹鴨蛋之後,李大明白晃晃酒瓶:“整兩口去去寒唄——”

“還是明白叔講究,這是犒賞三軍來了。放心吧,那群野豬嚇破膽,以後肯定不敢再來禍害莊稼。”李小胖喝了一口酒,感覺肚裡暖呼呼的。

把剛才制服野豬的事兒講了一遍,李大明白後悔得直拍大腿:“哎呀,知道這樣俺早來一會兒啊,也踹兩腳解解氣——”

說完又轉向猴三:“三兒啊,你功勞大大滴,來,整一口!”

猴三朝他呲呲牙,用小爪子把酒瓶子扒拉到旁邊,然後專心致志地對付手上的土豆,它是好孩子,不喝酒,當然,果酒除外。

李大明白也不惱,自個對著酒瓶吹了一口:“三兒啊,你立了大功,肯定是要封賞的。這麼著行不行,你老祖宗封過弼馬溫,俺就封你一個弼豬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