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開始分批放生。野兔最好辦,直接撒到草甸子上就成,它們自己就會打洞,只要不亂用農藥,以它們超強的繁殖能力,很快就會發展壯大。這兩年野兔越來越少,除了草場荒蕪之外,主要還是農藥給鬧的。

不過野兔多了,也會氾濫成災,嚴重破壞草原,跟草原鼠都有一拼。這點李小胖並不擔心,在他的計劃中,草原鷹草原狼啥的也都在積極物色之中。

野兔鑽出籠子,一溜煙就消失在草叢中,如今,種植的牧草已經長到半尺高,看著終於有了點草原的模樣。

那條大蛇也撒在這附近,正好滅鼠。這傢伙倒是不慌不忙,慢慢悠悠向前遊動,渾然不知,此番能夠死裡逃生,是多麼的幸運。

最後還剩下了兩隻野兔,都是腿上有傷,跑了幾步就伏在草地上不動,李小胖只好又把它們帶回家。再一檢查,不僅是野兔,有兩隻松鼠也是如此,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看樣子要養上一段時間再放歸自然。

這樣一來,倒是把丫丫給高興壞了,張羅著給兩隻松鼠搭窩,又要給野兔準備大一些的籠子,好一通忙活。

至於野雞和剩下的松鼠,則撒到李小胖灌溉的那片林子裡,對它們來說,能夠重新迴歸自然的懷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村長叔也在屯裡下令:嚴禁任何人捕殺這些野物,現在還不到吃的時候,等啥時候繁殖到一定程度再開齋。

因為家裡又多了松鼠和野兔,所以琪琪格也經常往這跑,跟丫丫一起給它們餵食,一起逗弄它們,其樂融融。

可是這樣也帶來一些麻煩,等大灰小灰的傷好了,卻賴在這裡不肯走。大灰小灰,就是琪琪格給兩隻松鼠取的名字,跟大黃二黃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家裡暫時不能再養動物了,都快成動物園嘍。”李小胖狠下心來,把兩隻松鼠給放歸自然,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大灰小灰沒事總喜歡磨牙,家裡的木製品都留下紀念。再說了,現在資源有限,還是叫它們在自然界生存才是正理。

在安置這些野物的同時,李小胖也沒有耽誤自己的工作,每天都往三泡子那邊溜達,繼續他的水磨工夫。如今,二泡子和黑瞎子泡已經連通,而且據老魚頭說,裡面應該有不少魚,甚至還有幾斤重的大魚。因為他訓練的水老鴉日漸順手,前幾天幾隻水老鴉合力,竟然弄上來一條四斤多的大鯉魚。

樂得老魚頭好幾天合不攏嘴,誇這裡水質好,把十幾裡外江裡的大魚都吸引來。李小胖當然知道其中的緣由,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而且,老魚頭還神秘兮兮地跟李小胖說,二泡子裡已經有兩隻野鴨子安家落戶,都已經開始孵蛋。

有了梧桐樹,自然引得鳳凰來。李小胖也好生欣慰,於是宣佈:從今往後,就別二泡子二泡子叫了,乾脆就叫野鴨湖好了。在他的想法中,什麼雁蕩湖、天鵝湖啥的,也早晚會有的。

這天從三泡子回來的有點晚,躺在炕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聽到窗戶玻璃發出噹噹的脆響。傻叔從炕梢坐起來就開唱:“是誰敲打我窗。”

還真別說,傻子竟然會變聲,女中音模擬得像模像樣,閉著眼睛聽還以為是蔡琴呢。

“誰呀,大早晨的不叫人睡覺。”李小胖起床氣比較大,下地之後,氣呼呼地拉開窗簾,隔著玻璃,就看到外面貼著兩隻灰突突的松鼠,大灰兩個小前爪抱著一粒小石子,噹噹噹,一下一下在玻璃上敲著。

看著它們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副猴急的模樣,李小胖的氣兒也跑到九霄雲外:“呵呵,這是回來串門啊,別敲了別敲了,再敲玻璃就碎了——”

話音剛落,當的一下,玻璃呈現出放射狀的裂痕。李小胖使勁一拍腦門:“這是逼著俺換防彈玻璃啊。”

丫丫則樂呵呵地去開門,兩隻松鼠嗖嗖嗖竄進屋裡,大尾巴還溼漉漉的,沾了不少露水。

看到兩隻松鼠把幾朵蘑菇放到地上,李小胖的眼睛都直了:這是見面禮嗎?

正好琪琪格也來找李小胖晨練,看到這一幕也連連稱奇,愛憐地撫摸著大灰小灰的尾巴,嘴裡誇個不停,並且十分寶貝地拿起那幾個蘑菇,說是一定要嚐嚐鮮,不能辜負了松鼠的心意。

這月份,蘑菇還沒大片露頭呢,不過這幾隻也太少了點吧,還不夠塞牙縫的呢。李小胖撓了半天腦瓜,最後才憋出一句:“那咱們還是熬蘑菇湯吧——”

瓜子不飽暖人心,說的就是這個理兒,雖然松鼠送來的蘑菇還不夠一口吃的呢,但是這份心意,卻叫人心裡別是一番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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