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天灝的氣場,便是這其中最好的說明。

葉宛月在這些安排之下,已經由原本的抗拒,到了現在的慢慢接受,甚至,當她躺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的那一瞬間,竟然真的覺得她有點累了。

剛剛流血是很多,又是精神緊繃的各種打鬥,一開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倒是現在放鬆下來,葉宛月竟覺得渾身上下都很是痠軟。

“睡吧,我會守著你的,不會讓人進來的。”夜天灝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葉宛月的耳畔響起來。

聽著夜天灝的這些話,葉宛月的心底是說不出的溫暖。

罷了。

葉宛月想,罷了,反正真的累了,那就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剛好也可以透過這幾天觀察一下夜天灝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就當是,她為了兒子身先士卒了。

“夜天灝,我自己睡就好,你出去吧,我有事的話會喊你的。”葉宛月的聲音不算大,但態度還算誠懇。

“嗯。”夜天灝稍作遲疑還是點了點頭,他轉身出了門。

偌大的房間裡,此刻只剩下了葉宛月一個人。

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在這個陌生人的房間裡,葉宛月其實並沒有察覺到陌生感。

甚至,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似曾相識的熟悉氣息。

不過眼下葉宛月也著實想不了那麼多了,她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裡,閉上了眼睛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一牆之隔的相爺府中,此刻卻在敲鑼打鼓,異常的熱鬧。

葉振林邀請了全程的達官顯貴前來慶祝自己的兒子在外遊學歸來。

雖然很多人並不清楚,葉振林何時有了個兒子,又是什麼時候送出去遊學的,但到底覬覦相爺府的高位,不敢亂說什麼。

所有的來賓只是說些好聽的慶祝之話,慶祝的話語之後,對於相爺府這些日子的笑話,眾人閉口不提。

這時候,眾人看到了葉振林的身邊站著一名白衣少年。

少年十二三歲的模樣,但身高已經快追上了葉振林的高度,只是那張英俊的臉上還帶著稚嫩和少年氣。

“諸位,這位便是本相的犬子,犬子在外遊學數十載,一月之餘後,便是他孃親的忌日,為了祭奠死去的孃親,本相便將犬子叫回了東武。”葉振林對著眾人介紹著這個兒子。

只是這話音落下後,眾人都開始忍不住好奇議論起來。

“死去的孃親?相爺府多年之前是死了一位夫人,可那不是葉宛月的親孃嗎?而且那夫人死了不得快二十年了,面前這個娃娃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