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也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

她不要命一般的掙脫開葉宛月給她的庇護,想要折身護到葉宛月的面前去。

而葉宛月自然也看出了阿靜的想法,她用力按住了阿靜,沒讓她能衝過去。

利箭越來越近,危險就在眼前。

“不要,宛月姐!”阿靜情急之下,只能大聲呼喊著葉宛月的名字。

葉宛月的眼底卻帶著萬分的堅毅,那雙眼眸似乎是在對著她說,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阿靜哭了,霎時眼眸紅潤了雙眼。

“皇上,住手,這才是你的親……”阿靜顧不得一切,立即開口大喊。

“誰敢傷我師父,也不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就在這個時候,陳澄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而陳澄,也冒著生命危險,用自己全部的內力抵擋上去。

千鈞一髮之際,那些飛奔朝著葉宛月而去的利箭,就這麼直接折成兩段,掉落在了地上。

陳澄也飛身擋在了葉宛月的面前,一副氣吞山河的氣勢:“皇上,您在皇宮之中對一介女流大打出手,傳出去不怕丟了您的人?”

西川皇帝何曾想過,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會有人衝出來救葉宛月?

更是萬萬沒想過,衝出來的人竟然是陳澄。

陳澄可是天郡的高手,在天郡關係網很是錯綜複雜的人物,來西川更是被視為座上賓的。

即便是西川的皇帝,也不敢不給陳澄幾分薄面的。

但就算是給面子,在此時此刻,西川皇帝依舊震怒:“陳大俠,這是朕的事,這女人傷了朕的女兒,實在該死,陳大俠如若給朕個薄面就請讓開,不然就別怪朕手下無情了。”

論武功修為,陳澄在西川皇帝之下。

自然這也是心高氣傲的陳澄願意來西川的緣由之一。

他向來敬重功夫高強之人,前來也是為了學習討教。

可在葉宛月和西川皇帝面前,陳澄的心裡自然是偏向於葉宛月的,畢竟葉宛月才是他的師父:“皇帝的家事我本不該多管,身為人父替女兒報仇自然也是天經地義,只是這葉宛月乃是陳某的師父,皇上想要殺我師父,我陳某人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陳澄口吻堅決,眼底盡是寒霜戾氣。

葉宛月聽著如此的口吻,心頭無限感動:“陳澄,謝謝你。”

她在身後淡淡道謝。

“害,師父言重了,徒弟站師父這邊天經地義,我還指望您多教我些功夫呢。”陳澄嬉笑著回答。

葉宛月此刻也沒有多言,而是與其一起將目光對峙在了西川皇帝的身上。

一個葉宛月對付西川皇帝沒有勝算,一個陳澄去對付西川皇帝,也沒有勝算。

但是此刻是他們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相互聯手的話,那可不就是沒有勝算的事情了。

至少在葉宛月看來,是有一半的勝算的。

葉宛月的嘴角掛上了笑容,掛上了舒緩的笑容。

“皇上,您確定要對我們兩個人下殺手,對嗎?”臨出手之前,葉宛月看著西川皇帝,淡淡的問出了這句話。

西川皇帝的眼底閃現過一抹狐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折個話語之中,似乎包含著什麼說不透看不清的思緒和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