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繼續道:“只是東武河山大好,父皇年事已高,還是早早為皇儲做準備為好。”

皇上聽聞這句話後,原本的笑意立即愣住了。

墨長風被墨輕珊殺掉的訊息,皇上自然已經聽說了,雖說墨長風成了殘廢,還沒了命根子,但到底是他的兒子,可他卻敢怒不敢言。

這前腳剛剛殺了墨長風,後腳墨輕珊便說要立皇儲?這是幾個意思?

這話一出口,愣住的人又何止是皇上一人。

臺下的文武百官頓時面面相覷,議論紛紛起來。

眼下的皇室子嗣中,最受矚目的齊明王墨長風已經去世,太子爺墨長祁又因抗旨被打入天牢,剩下的幾個皇子,不是母妃出身低微,就是本身胸無大志的,在皇宮中根本沒什麼存在感。

皇儲,總不能在這些人中選吧。

關鍵,即便太子爺被抓入天牢,在皇上下旨將他宣判之前,他才是整個東武名正言順的皇儲呀。

輕珊公主即便再成為天郡皇室的人上人,也不該對東武皇家的私事插手的呀。

葉振林和葉宇軒就坐在百官一列,自然也加入了探討的隊伍之中。

倒是葉宛月所處的女眷區,對於此事並沒有多大的感覺,更多的則是八卦。

“你們說,墨輕珊嫁給了天郡皇都的什麼人呀?”

“這誰知道,但既然能被皇上這麼尊重,那她嫁給的人至少是個王爺或者外戚之類的吧。”

“對了你們聽說沒有,天牢裡的太子爺被什麼人給救出去了,這可是越獄啊,墨輕珊這次提皇儲的事兒,不會救太子爺出去的人就是她吧。”

“不能吧,墨輕珊跟太子爺之間又沒什麼交集,再說了墨輕珊即便真的想要救下太子爺,又何須抗旨越獄這麼麻煩?”

“有道理,那輕珊公主提皇儲的事兒,是為了什麼呢?”

葉宛月將所有的聲音都聽在了耳朵裡。

男人女人們的議論紛紛,她全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是葉宛月也著實好奇,墨輕珊既然已經殺了墨長風,那提及皇儲之事的用意又何在呢?

她的目光鎖定在墨輕珊的身上。

這個時候墨輕珊一個眼神的飄忽,葉宛月順著她的眸光,發現了在角落裡的墨長安。

墨長安就坐在原地,相較於其餘幾個皇子的好奇和議論,他倒是顯得一臉鎮靜與平和,似乎這一切全都與他無關,又似乎一切他全都在掌控之中。

葉宛月看著這一切,心頭頓時有了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