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灝清冷的質問聲音,宛若一計響亮的耳光,頓時貫穿在上官大人的臉上。

更宛如一把鋒利的利刃,直接將面前的人刺穿。

上官大人的心頭自然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的。

只是到了現在,到了此時此刻。

這些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嚥了下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訴之於口。

甚至,他的心裡是清楚的,不是不說,而是有些話,實在是不能說。

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既然這件事,皇上已經有了自己的認定,那他還能說什麼呢?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唯一能做的,便是認罪,閉嘴。

“皇上,一切都是老臣所為,老臣甘願受罰,無怨無悔!只求皇上您能法外開恩,看在小女未能得逞的份上,饒了她吧!”

“她還年輕,今年才剛剛二十歲啊,老臣不想因為老臣自己的一時糊塗,而葬送了她的大好年華。”

上官大人一邊說著,一邊萬分虔誠的磕著頭。

似乎他已經把這些年沒有磕過的頭,全都磕了一個遍了。

夜天灝能感覺到他的傷悲,甚至還能從他的情感中,看出隱忍的困頓,

但即便是這樣的,他還是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最為合適的結果。

而眼前看來,現在這些最為合適的結果,便是上官大人獨自失去的性命。

所以此時此刻他所求的,便是以死明志。

“皇上,不要啊,這些不是臣女爹爹的錯,是臣女,是臣女肖想皇上,臣女的爹爹為了幫助臣女,才鋌而走險,私自聯絡德貴公公的。”

上官白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在轉瞬之間,便已經發展到了如此複雜的地步。

但是眼下的情況上官白灼也已經看出來了。

就是現在出事兒了,雖然整體為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是,此時此刻爹爹要將這一切給扛下來了。

但是身為人女,上官白灼又怎麼甘心,看著爹爹將這麼多的罪過,全都攬入他的身上?

如若此事真的要有一個人的去世,才能將皇上的憤怒給消除,那上官白灼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爹爹的長命百歲。

只是她忽略了,即便這事兒。真的將她也牽扯進來了,那上官大人呢也是逃不開的罪過。

“夠了!上官白灼,你給我閉嘴!”上官大人看著女兒一直在說這些,怒火騰昇,憤怒朝著女兒嘶吼著。

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最後能保住女兒性命的機會。

上官大人不想就這樣白白的將這個機會給浪費掉了。

“皇上,求您降罪老臣吧,這一切都是老臣的錯,這一切,都是老臣的主謀!”

上官大人再次朝著夜天灝,深深地磕頭下去。

“你們父女兩個人在這裡一唱一和的,便以為朕會將你們兩個饒了嗎!痴心妄想!”夜天灝厲聲呵斥的。

“上官大人,朕且問你,既然你說這些事情你是主謀,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要聯合德貴公公殘害太后啊!”

“你不過是前朝的大臣,即便是陳大人的人,那也是為了天郡朝廷服務的大臣,你不明白你的身份?居然敢勾結宦官,殘害母后!知不知道這是滅九族的罪過!”

夜天灝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字每句,都是擲地有聲。

全都沉甸甸的落在了上官大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