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宛月也是覺得有些詫異,但是還好,她的表情上並未將這些情緒表現出來,和夜天灝一起也跟著嚴文商談笑風生。

午飯接近尾聲的時候,嚴文商的表情逐漸變得痛苦,他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滿頭的虛汗。

“嚴公子,你怎麼了?”姜穆戎率先上前問詢。

“我,我也不知道,興許是來回趕路,吃壞了腸胃,肚子好疼,渾身無力。”嚴文商滿頭虛汗,艱難的說著。

“你等著,這就去讓人叫郎中,你堅持一下啊。”姜穆戎吩咐下人去找大夫,這邊也在安撫著嚴文商,“不然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也就一刻鐘的功夫,此刻的嚴文商已經說不上任何話,身體也慢慢失去了知覺,意識也開始慢慢模糊。

直到徹底昏迷。

大夫來之前,下人們已經將嚴文商扶到了床上,葉宛月也給嚴文商吃下了解藥。

自然,這毒藥和解藥,是尋常大夫不易發覺的。

一陣檢查之後,大夫也判斷是舟車勞頓所致,開了安神調息的藥物後便離開了。

而嚴文商吃了大夫開的藥後,的確沒過一個時辰,就慢慢恢復了意識。

……

回皇宮的路上,葉宛月的心情愈發沉重。

葉宛月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的發生,尤其是對於嚴文商的態度,她始終都覺得有疑惑的地方。

“天灝,這件事你怎麼看?”葉宛月看著夜天灝,問道。

夜天灝反問葉宛月:“那你覺得,這個毒藥的味道,大不大?”

葉宛月點點頭:“挺大的,跟一般的毒是有所不同的,至少在酒水裡是能聞到味道的。”

“是啊,既然是這麼明顯的味道,加之我下毒的時候,手法是故意讓他看到的,那是個正常人的話,應該是能想到我居心不良,想要下毒害人的吧。”夜天灝分析著。

葉宛月聽著夜天灝所說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

“是啊,加之嚴文商這種聰明人,按理說應該是更敏感,更能輕易發現有什麼端倪的,但是嚴文商卻沒有什麼表現,甚至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嗯,越是假的,越想掩飾。”夜天灝點頭、

葉宛月的心也在這一瞬間給揪了起來:“那換句話豈不是說,嚴文商知道我們懷疑他了,他所有在故意演戲給我們看?”

“從我們找到郊外他的茅草屋的那一瞬間起,嚴文商便知道我們是懷疑他的了,後續的一切,都是為了消除我們對他的懷疑。”夜天灝補充、

“但是,他剛剛為什麼那麼大的膽子,為什麼敢真的將那杯下了毒的酒一飲而盡,難道嚴文商就不怕死嗎?”這一點是夜天灝想不通的。

不過對於這個,葉宛月卻是有著自己的分析的:“嚴文商不是不怕死,應該是對我,比較瞭解吧。”

“這話怎麼講?”

“既然他能猜測你是墨長祁,那至少證明了,他在東武皇城那邊,進行了調查的,至少很多情況,他是清楚的。”

“我是斷情谷谷主的事情,或許他也知道了訊息,才會覺得他應該不會死的,才會敢這麼鋌而走險的吧。”

“只是眼下,嚴文商用了這麼一招,那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葉宛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