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們看著眼前的一幕,更是沸騰般的紛紛議論起來。

闊別三年,所有人還是一眼便能認出葉宛月。

即便她在眾人心中再骯髒不堪,也沒人否認她有一張絕美動人的容顏,那是讓葉宛雲妒忌的根源。

眼前的葉宛月,比起三年前非但沒有憔悴衰老,反倒更美的凌厲張揚了些。

他們的詫異驚訝讓他們都忘記了此刻還跪在地上。

葉宛月下馬,昂首挺胸站在眾人的跪拜面前,她冷眸掃過眼前的一切,亦如凱旋而歸的王者。

東武的相爺府似乎跟葉宛月的記憶中沒什麼區別,但又好像破敗渺小了許多。

“葉宛月?你,你沒死?”是葉宛雲忍不住滿心的疑惑,她質問著面前所站的女子。

葉宛月清冷的眉眼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她慵懶的看一眼葉宛雲,輕輕淺淺的笑了笑:“怎麼,我應該死?”

“不,不是的,你明明已經死了的,你怎麼可能還活著!”葉宛雲像是著了魔一般跪在地上嘶吼,明明是她親手拋開了她的肚皮,是她親手將她折磨致死的啊。

“即便我真的死了,諸位也捨不得如此虔誠跪拜吧,活著既能受此跪拜,那總比死了的好。”

葉宛月涼薄的紅唇輕啟,即便是淡然的口吻,可依舊帶著難以言狀的肅殺之氣。

眾人這才意識到,他們竟還跪在地上。

葉振林率先站起來,他指著葉宛月厲聲呵斥,“我們哪裡是跪拜你這個逆女!”

他堂堂相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會在眾多百姓面前跪拜自己的女兒?還是一個如此放蕩不堪,給家族蒙羞的女兒。

“你們既跪拜了我那就是跪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長街狂風四起,葉宛月的如墨的秀髮在風中飛舞,與那一席白衫交相輝映,她亦如最璀璨的星,美的炸裂而奪目。

城樓之上如墨長袍的男子,他那雙狹長陰鷙的眸子,全程鎖在葉宛月的身上。

“你,放肆!”葉振林氣得臉色鐵青,只要葉宛月在相爺府就永遠不得安生,他覺得晦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怎麼配被跪拜?”

葉宛月徑直走到了葉振林的身旁,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周遭卻帶著強大的氣息,壓迫著葉振林步步後退。

即便內心早就料到答案,可葉宛月還是有片刻失望,她盯著面前的中年男人冷聲問詢:“三年未見,你葉振林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只有責怨?”

葉振林詫異於葉宛月周遭所散發的強大氣場,怎麼三年未見這個相爺府的恥辱,竟變得如此強大,強大到即便什麼都沒做便讓人心生惶恐?

可葉振林偏偏不信邪,一個棄女而已,還能有多大的本事?

“除了責怨還有憎恨。”

葉振林目露兇狠,他眼底全是嫌棄,沒有半分父女之情的憐憫,“既然你還敢回來,那我便代表葉家列祖列宗好好收拾你這個敗壞門庭的不孝女!”

說罷,葉振林抬手便要打葉宛月。

葉振林常年習武,這一巴掌下去定要將這個逆女打倒在地,如此也能給剛剛陰差陽錯跪拜葉宛月的相爺府找回一點顏面。

他定要狠狠地殺一殺這個逆女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