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雲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臉上直接捱了一計狠厲的耳光。

力道之大,她白皙的臉蛋瞬間紅腫起來,上面還有清晰的五指印記。

葉宛雲被打懵了。

關鍵在於雖然她捱了耳光,但卻根本沒看到是被什麼人打的。

她滿心委屈的捂著臉頰,環顧四周問詢:“是誰打我?”

啪。

話音還未落下,又一計耳光已經落在了葉宛雲的另一張臉上。

葉宛雲的兩張臉,都已經腫的像是豬錠一樣高了,她被打到面目醜陋猙獰,很是滲人。

這時候,那個面帶薄紗的年輕女子已然站立在了葉宛雲的面前,女子臉色清冷,眼眸之中盡是寒意:“膽敢對谷主不敬,該打。”

葉宛雲這才看清自己這是被斷情谷主身旁的小侍女給打了。

葉宛雲滿心不服氣,她堂堂東武相爺府嫡女,面前這個小小侍女竟然膽敢動手打她!

但礙於斷情谷主的顏面,葉宛雲的滿心憤怒不敢發作,只能暫且隱忍。

主座上的葉宛月將一切盡收眼底,她對侍女雨晴道:“不得無禮。”

跟隨谷主三年,谷主的曾經雨晴自然是知曉的,她是氣不過之前葉宛雲對谷主的所作所為,才出手教訓葉宛雲的。

但此刻既然谷主發了話,雨晴也只能將滿心的憎恨收起,回到葉宛月身後靜靜站立。

葉宛雲卻傻傻地以為,斷情谷主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她心想既然有谷主撐腰,也便無所畏懼起來,葉宛雲指著雨晴咒罵:“你一個小賤婢竟敢打我,找死!”

說罷,她還很是虔誠的對著葉宛月磕了個頭,然後淚眼婆娑的賣慘哀求:“谷主,我乃東武相爺府最尊貴的嫡女,將來亦會是萬民敬仰的齊明王妃,甚至是皇后娘娘,何時被人如此打過?懇請谷主狠狠收拾您身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婢為我報仇。”

葉宛月勾唇,眉眼間閃過輕描淡寫的鄙夷,她淡淡道:“相爺府嫡女?如若我沒記錯,相爺府嫡女另有其人吧。”

這話戳及葉宛雲的痛處,這三年她一直以嫡女自稱,早就忘了之前這個尊號本屬於葉宛月。

“谷主明鑑,葉宛月那個小賤人早就死了,而且她一出生就剋死了她娘,我娘早就在她未滿月的時候扶正為大夫人,我是大夫人所生又從小受爹爹寵愛,自然是嫡女。”

當年,葉宛月的孃親生下她就慘死相爺府中,人人都道是葉宛月剋死了孃親,可誰又知當年母親死因蹊蹺?又誰曾關心過孃親去世未出頭七,葉宛雲的孃親就扶正為大夫人?

葉宛月從小到大空頂著嫡女的名號卻過著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她本以為嫁給了墨長風能成為幸福的開端,不成想卻轉身踏入了另一個深淵。

往昔歷歷在目,葉宛月戾氣愈發厚重,她給了雨晴一個眼神,雨晴授意拿起一旁粗壯的藤條就朝著葉宛雲走來。

葉宛月依舊還是低沉的男聲,猶如死神降臨一般:“你是不是嫡女與本座無關,但你膽敢對斷情谷裡的人出言不遜就該教訓,給我狠狠地打。”

“啊?不要啊,谷主,不要啊!”葉宛雲哪裡想到自己說這話會換來自己捱打?如果早料到這點,她斷然不會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