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晝很想反駁,何爺爺剛剛所說的,等成長為參天大樹,就不怕****之事。因為這需要空間和時間,如果沒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想要成長為參天大樹,簡直就是笑話。但何爺爺終究是長輩,如果在他話語中找他漏洞,很容易出現反作用。

所以。

許晝哪怕有萬千種反駁的理由,也不想多說什麼。

“何伯好!”

“何伯好!”

“何伯好!”

何伯急速駕駛著馬車,不管是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行人,還是檢查以及收入城費的護衛,似乎早已經習慣。進進出出的行人,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車聲,第一時間往兩邊散去,留下一條足夠寬敞的大道,等待何伯透過。至於城門口檢查以及收入城費的眾多護衛,也沒有阻攔,反而第一時間和趕馬車的何伯打起了招呼。

一點都看不出對擁有‘特權’的何伯有任何的不滿之處。

也不知道是埋藏在心底,還是早已經習慣了。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注意點,別太過分,都是鄉里鄉親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膽敢索賄的話,到時候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何伯呵斥一聲,駕駛著馬車衝入城門。

“何伯,你這是......”

許晝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原先以為,何伯不停下馬車接受檢查,也不給入城費,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駕駛著馬車衝入城門,就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還是他小瞧了何伯,就憑何伯剛剛的那一番話,簡直囂張道沒朋友,一點都不怕得罪人。

“小子,你要記得,我們臥虎村的人就要囂張點,免得被人小瞧!”

何伯得意道。

許晝古怪地看著何伯駕駛著馬車的背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這已經不是囂張不囂張的事情,而是囂張到沒有朋友。

簡直就是往死裡得罪松木鎮的人!

能夠在松木鎮城門口檢查收取入城費的護衛,明顯不可能是尋常護衛,絕對是松木鎮官方的人。

這麼給臥虎村拉仇恨,真不怕有一天被人群起而攻之?

“好了,你小子別亂想,何伯這是在逗你玩!”

蘇海突然開口說道。

許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看了一眼蘇海,又看了眼何伯,他可是看不出來何伯哪裡像是在逗他玩。

但也不好多說。

“你小子,可千萬別相信何伯剛剛的那一番話,何伯敢這麼‘囂張’那是因為何伯他兒子就是松木鎮的鎮長,人家有囂張的本錢。”

蘇海笑罵一聲,看著許晝的神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心底的想法,也怕他‘學壞’,連忙開口說道,“你以後可給我低調點,別亂拉仇恨,尤其是去了萬劍宗,要不然被人打死,連給你收屍的人都沒有。”

“海叔,你是說何爺爺的兒子是松木鎮的鎮長?”

許晝臉色微微一變,變得十分的古怪,原本以為何伯是仗著臥虎村的勢力,才敢這般囂張,萬萬沒想到,人家的兒子竟然就是松木鎮的鎮長,有這等身份,難怪敢這般囂張。

但是。

一個兒子就是松木鎮的鎮長,為什麼還會趕馬車為生?

“小子,是不是想不通老子的兒子都是松木鎮的鎮長,為何老子還會趕馬車是不是?”

何伯固然沒有往後看一眼,但多年行走江湖,見識過不知道多少風風雨雨,怎麼可能猜不出來許晝心底到底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是的,何爺爺,如果何叔真的是松木鎮的鎮長,為何你還會趕馬車,你都這麼大了,難道不應該頤養天年的嗎?”

許晝苦笑一聲,無比的好奇,以何爺爺這等身份,為何還會幹這種事情。

到沒有懷疑蘇海說謊。

“你小子現在還小,不懂,趕馬車是我的愛好,我要是不趕馬車了,難不成就混吃等死?”

何伯冷笑道。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