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升起。

“小晝,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

一名中年婦人從房屋中走了出來,看著如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的許晝,一臉的心疼,隨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靠在靠椅上休息,還時不時冷嘲熱諷幾句的蘇海,沒好氣道:“你也是的,小晝今天第一次跟隨你修煉,你看你把小晝給累成什麼樣了。”

“這裡有你什麼事,你該幹嘛幹嘛去!”

蘇海擺了擺手,像是準備打發掉中年婦人,還不等他話語說完,中年婦人面若寒霜,冷哼一聲,語氣異常冰冷道:“你個老不死的,有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哈?”

蘇海臉上頓時一變,看著面若寒霜的中年婦人,就好似老鼠見了貓一般,渾身一顫,諂媚著笑容說道:“剛剛是我胡言亂語,我的意思是,許晝這小子有我看著,你還有重要的事情。”

“呵,重要事情,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有什麼重要事情?”

中年婦人也就是蘇海的妻子,蘇秋月之母劉長紅冷笑一聲,玩味道。

“你看現在太陽都出來,是該做飯了。”

蘇海第一時間轉移話題道。

“合著我重要的事情就是給你做飯?”

劉長紅冷哼道。

“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做飯可不就是重要的事情了嗎?”

蘇海硬著頭皮說道。

“呵!”

劉長紅只是冷笑一聲,冷冷地注視著蘇海,直讓蘇海頭皮發麻,心臟更是‘砰砰’亂跳,突然又開口說道:“沒想到你歪理倒是挺多的。不過你說的對,現在天色不早了是該做早飯了。”

說罷,劉長紅轉身離去。

蘇海也是鬆了一口氣。

“海叔,你可是我們臥虎村唯一的‘大武師’怎麼就這麼怕我嬸子!”

許晝突然開口說道。

“你懂什麼,我那是愛你嬸子,不跟你嬸子一般見識,要不然就你海叔這一身本事,你嬸子哪敢在你海叔面前囂張?”

蘇海急忙辯解道。

“哦是嗎?可是我聽說,有次海叔你喝醉,胡言亂語,可是被我嬸子打出了門。”

許晝譏笑道。

“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就我在家中地位,借你嬸子三個膽,也不敢把我打出門。”

蘇海漲紅著臉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晝,強硬著吹噓了一句,又連忙轉移話題道,“許大天才,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準備轉移視線嗎?你連一套《猛虎勁》修煉之法都沒有演示一遍,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廢話,不覺得羞愧嗎?”

“呼!”

許晝深呼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他怎麼可能聽不出蘇海自己其實才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也沒心思在繼續糾纏剛剛的事情,認真道:“海叔,你放心,雖然我沒親口答應過,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保證一定會把《猛虎勁》修煉之法演示一遍。”

說話之間,許晝也稍微恢復了些許體力,起身,又繼續演示《猛虎勁》修煉之法中未完成的招式。

時間如梭!

良久之後,許晝終於好不容易把最後一招《猛虎勁》修煉之法完成,渾身乏力,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般跌落在地上,強撐著一口氣,顫抖著語氣說道:“海,海,海叔,我,我,我完成了!”

蘇海卻不復剛才那般冷嘲熱諷,而是從靠椅上驚坐而起,臉上盡是震驚之意,死死地注視著許晝,毫不在意許晝狼狽的身形,眼中除了震驚之意外,夾帶著些許欣賞之意。

他還從未見到過意志力如此強大的少年!

從許晝在他面前完整演示一遍《猛虎勁》修煉之法後,他就已經知道了,許晝是一個武道天才。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許晝會在穿戴一百斤重力服的情況下,重新演示一遍《猛虎勁》。因為重力服的特殊作用,穿上一套一百斤的重力服可不僅僅是增減一百斤重量,而是.....

乘以一百斤!

以他的眼光,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許晝沒有進行過正式的武道訓練,體魄雖然強硬,可也都是多年打鐵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