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天下仰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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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接受了之前曾力辭的中護軍,成為禁軍最高首長之一。
他是諸皇弟中資望最高者,且遙遙領先於亞軍,以此特殊身份掌禁軍,足以同趙王分庭抗禮了。
司馬允,你不再做“不縈於物”之姿態,正經“出山”了。
“趙王很是做了番禮賢下士、虛懷容物的姿態,收用了一大班名士,甚至,包括部分原‘魯公二十四友’的成員。”
頓一頓,“除了和鬱,還有陸機——以陸機為相國參軍。”
陸機也轉投司馬倫了?
不過,不奇怪,陸機又不是賈謐的私人,他到洛陽,本就是為了抱大腿來的,誰的腿粗,就抱誰的。
“最後,”衛瑾微微一笑,“得說一說你了。”
我?
“九月癸未夜廢行宮的事情,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文次騫趕到,只是將對方殺散——大都逃回了洛陽。畢竟,即便加上文次騫這一路,對方的人數,還是比咱們多。”
“皇后既被廢,逃回洛陽的這班人,也就不必守口如瓶了。”
“不過,‘癸未夜變’只是口耳相傳,檯面上,趙王倫等是裝作不知道的。”
“原因呢,也簡單,‘癸未夜變’若擺到檯面上,‘首義’的,就是何雲鶴,而不是趙王倫了。”
“不過,趙王對江應元很客氣,本要以他為相國左司馬的,但江應元堅拒,還是回東宮去做他的太子洗馬。”
衛瑾微微俯身,目光秋陽般明亮,“目下,‘何雲鶴’三字,真正是天下仰望了!”
何天咧了咧嘴。
這個動作帶來異感——我臉上,好像也纏了一圈繃帶?
臉上也受傷了嗎?
何天隱約想起,“癸未夜變”,陣破之後、文鴦入殿之前,自己有“眼前一花、面上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打臉上滑了過去”的感覺——
咋的,被人劃了一刀?
如是,不是破相了?
無所謂啦,老子都被人捅了個透心涼,還在乎破不破相?
再者說了,這個“相”,本來也不是老子自己的。
還在胡思亂想,衛瑾已準備收尾了,“我說完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清河王世子呢?”
咦?這幾個字是連貫的?
“還是‘皇太子’——沒有被廢。”
也是啊,除非趙王自己做皇帝,不然,整個宗室尋過去,找不到比這個小孩子更合適的“皇太子”了。
何天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
衛瑾、李秀靜靜的等著。
過了半刻鐘,何天睜開了眼睛,“我能跟綠珠說幾句話嗎?”
嗯!雖然還是不能高聲,但我確實可以連貫說話了!
這一點,衛瑾、李秀也注意到了,皆面露喜色。
不過,還是有點意外的——
本以為,何天聽完通報,要見的,不是蔣俊,就是文鴦,孰料,卻是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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