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驚天霹靂!(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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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皇長孫虨的病,愈來愈不好了,太子想替小孩子請封王爵——其實就是個‘沖喜’的意思,請教你,這件事,能做不能做?”
何天一怔,隨即搖頭,“不能做!”
“啊?為什麼?”
“王爵為國家名器之極峰,歷朝歷代,哪裡有期歲即為王的皇孫?就是皇子期歲為王,也會為朝野所譏,況乎皇孫?上頭不會準的!換了我當國,我也不能準!”
期歲,即一週歲。
“呃,原來是這樣一個道理……”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
略一頓,“太子為期歲的皇長孫請封王爵,破格之甚,得說出理由來啊!而理由,無非‘求福’一類,也即是你說的‘沖喜’,難道還能說皇孫虨有大功於國?”
再一頓,“那有人就要問了,為啥要‘求福’呢?因為病重呀!為啥病重?因為在阿母肚子裡的時候傷了胎氣呀!那,阿母又為啥傷了胎氣?”
“我明白了,這是在打賈大娘子的臉了!”
“對了!”
頓一頓,“這件事,上頭既不能準,又再往深裡惡賈午,真正何苦來哉?所以,不能做!”
“好,我曉得了!”頓一頓,“哦,太子替皇孫虨取了表字了,叫做‘道文’。”
何天又是一怔,因為很少有一歲多的小孩子就取表字的。
隨即明白,這是希望病兒儘快“成人”之意,其父的用心,同請封王爵,其實是一樣的。
不由一聲嘆息。
*
嘆息是嘆息別人,回到自己身上,可就意氣風發了!
正是秋高氣爽、層林盡染之時,何雲鶴驅車登古原,心情可比李義山好的太多了!
穿越整三年,關了兩年半的金絲籠子,這個風,放的爽啊!
何天既存了“放風”的念頭,路上就走的不徐不疾,洛陽至新安,直線距離大致一百五十里,走了三天又半。
當然,這一路上,也不是光顧著看風景、發幽古之思了,也向魏登請教鄉飲酒禮之種種規矩,以及新安地方的種種輿情,魏登這個縣丞,是打主簿升上來的,各種門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到達新安,已向晚時分了。
本來,新安縣已經替何侯準備好了“公館”——當地一位縉紳將自己的別墅騰了出來,但何天堅決辭謝,一頭扎進了驛館。
魏登無法,只好請何侯在驛館小憩,俺去報知李令,李令當夤夜來拜。
至於正式的歡迎儀式,鄉賢耆宿都參加的,得擺在明天早上了。
何天略作盥洗,即要了邸報來看。
邸報是剛剛送到的,墨跡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