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二字入耳,何天臉色再一變!

“他叫什麼名字?”

“姓榮,名晦,晦望之晦,字……”

衛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驚恐的看見,何天已然臉色大變,倏然青白,再倏然漲紅了!

“我不是說過嗎?”何天大吼,“今夜之變,無有關尊君事!若有不利於尊君者,必為矯詔!矯詔!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刷”一下,衛謹面色變的慘白,眼淚一下子溢滿了眼眶。

何天卻已顧不得她了,“德元!”

旁邊的衛操趕緊上前,“何侯!”

“我先趕往清河王府!”何天近乎嘶吼,“你趕快整隊!府內所有親兵,不論步、騎,統統帶上!緊隨而來!”

“啊?……是!”

“記住!”何天面目猙獰,“聽我說話!看我手勢!我叫你們打!你們就打!放開了打!不怕殺人!除了清河王本人,哪個都可以殺!特別是這個榮晦!先他孃的殺了他!御前……一切有我!聽到了沒有?”

衛操暴喝,“喏!”

何天一甩袖子,掉頭就走。

衛謹回過神來,三步並作兩步趕上,“雲鶴,我與你同去!”

“我乘追鋒車……”

“我馬也騎得,莫說追鋒車了!”

說話間,已經趕到何天前頭了!

何天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的貴族女性,可不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小腳女人!

心中暗叫一聲慚愧:老子還不大騎得馬呢!

有些後悔方才對衛謹失態大吼了。

可是——

清河王!榮晦!

這兩個人,怎麼又冒出來了?!

我已經將衛瓘摘出來了呀!賈午轉交楚王的那道“手詔”中,已經沒有衛瓘的名字了呀!

歷史……已經轉向了呀!

哪裡出了狀況?!

還是說,冥冥之中——

唉!老天!文鴦的事情,算你對我開過一次眼,求你再對我開第二次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