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佐要求在這裡休息,還讓他做飯給他帶來計程車兵吃,河野次郎心裡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

再怎麼說他也是在軍隊裡混了好幾年的老油條,雖然已經退伍多年,單論身體素質和軍事技能恐怕連甲種師團的普通士兵都不如,但要說眼光和經驗那絕對是水準之上。

按理說,一名少佐軍官長途跋涉的從山西趕往sjz,肯定是有重要的任務,巴不得立刻就趕赴目的地才對,怎麼有閒心在這裡修整吃飯?

而且千秋橋距離sjz,乘車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現在還是早上,他們完全可以在中午之前抵達sjz再吃午飯啊,怎麼突然提出要在這裡吃飯,這很不符合常理。

想到這裡,河野次郎心裡不禁有些警惕起來。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佐和士兵。

這名少佐三十多歲身高約莫一米六左右,小眼睛大餅臉,神情中帶著一股驕橫和冷傲,腰間挎著的指揮刀是銀色的刀把,紅色的刀柄,一看就是標準的佐官刀們,不過看刀把上的花紋還挺複雜,看來這名少佐出身還挺不錯。

再看他旁邊的那名少尉,刀柄是藍色的,一看就是尉官刀,再看看已經下了車站在他們身後計程車兵。

這些已經下車的數十名士兵已經排好隊,這些人無論是身材、模樣、武器都是標準的日本士兵,這點是做不了假的,可不知為什麼河野次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對了,河野次郎突然察覺到似乎有好些事情表情有些不對,這些士兵大多神情很是緊張,不少人甚至不敢跟他對視,而且臉上還露出慌張的神情。

看到這裡,他心裡的警惕就更大了,不僅試探著說道:“少佐閣下,我們據點此處偏僻,而且原先預定的給養已經延長好幾天沒送來了,現在我們連吃的都快沒了,實在是……”

“八嘎……”

他的乎還沒說完,少佐甩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我們身上攜帶的糧食已經吃光,我計程車兵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讓你拿點東西出來你還這麼不樂意,是不是非得讓我給你的上司打電話你才願意啊?”

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金星直冒的河野次郎大怒,退伍多年的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挨耳光了,有這麼一瞬間他差點就想跟這個少佐拼了。

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他真這麼做了,他今天就得栽在這裡。

他強忍著心裡的怒氣鞠躬道:“閣下請見諒,由於您並沒有此行的公文,如果您允許的話,我還想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請示?”

少佐語氣一塞,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不由自主的轉身和身邊的少尉對視了一眼,這才緩緩道:“好吧……既然你質疑要打電話那就打吧。不過我想要親自和你的上級對話,不知可否?”

河野次郎猶豫了一下,勉強同意了:“嗨……實在不好意思,請您跟我來。”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碉堡走去,少佐則是跟在他身後一起走向了碉堡,而在少佐臨走前,和站在他旁邊的少尉使了個會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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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一木淡淡一笑:“藤野君請講,我願聞其詳!”

藤野重治指著窗外正在駛過的一輛九五式中型坦克道:“在我看來,這場戰爭就如同一輛沒有剎車的戰車,一旦發動就很難停下來。

支那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大國,當帝國這輛戰車和支那迎頭撞上後,要麼支那被徹底沖垮,要麼帝國這輛戰車被撞得粉碎,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再者說了,你以為戰爭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麼,說停就停?

就算我們願意停下來,支那人會答應麼?你也不想想這三年時間裡,帝國在支那殺了多少人?恐怕數都數不清了吧?

換做你,你會忘掉這場仇恨麼?現在停戰,別說大本營不會同意,就算是支那人恐怕也不會同意吧?

我還是那句話,這場戰爭,除非是帝國和支那徹底倒下一個,否則是停不下來的。”

山本一木曬然一笑:“誰說不能停的,誰規定的戰車一旦啟動就不能停下來。我敢保證,如果帝國現在就跟支那政府透露出停戰的跡象,我保證支那政府第二天就會派人過來跟咱們和談你信不信?”

“那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你認為這種血海深仇是一句和談就能撇開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能說服誰。

筱冢義男看著爭論的兩人有愈發大聲的趨向,輕咳了一聲:“山本君、染井君,兩位請靜一靜!”

看到司令官發話,倆人這才停止了爭吵。

看著神情悻悻的倆人,筱冢義男莞爾一笑:“諸君,我知道你們倆人雖然意見相佐,但本意都是為了帝國好,所以別為了一些小事傷了和氣。”

就在筱冢義男說話間,從不遠處走來一隊身穿飛行服頭戴皮帽的飛行員,他們一邊走來一邊大聲說笑著,不知是誰開了個頭,眾人開始唱起了歌,聲音很快透過窗戶傳入塔臺上。

“我和你就像同期的櫻花,綻放於同一軍校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