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彈剛一爆炸,他就帶人跳出了掩體朝著日軍的防線衝去,沒衝出幾步三人就看到前方的彈坑中出現一門幾乎貼在地上的94式戰防炮和三名身穿茶黃色軍服的日軍身影。

剛一照面好幾枚衝鋒槍子彈就打進了兩名日軍的胸膛,另一名朝後方逃走的日本兵則也被另外兩名士兵用三八式步槍擊中,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場戰鬥短暫而急促,這不過是日軍留下來擔任狙擊的敢死隊,其目的就是遲滯坦克部隊的衝鋒速度。

只是日軍的目的並沒有達成,這個反坦克小組只是開了幾炮就宣告完蛋。

只剩下一名沒有死透的炮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胸口中了兩顆6.5毫米的有坂彈,血浸溼了他的黃色的軍衣。

躺在彈坑中的他模湖地意識到自己當了俘虜微微地抬起他的右手大聲哭叫著嘴中說著誰也聽不懂的日本話。

“班長!”

一旁的兩名戰士看向了自己的班長,神情有些為難。

誰都不想救這些鬼子,但八路軍嚴格的軍籍又不讓他們見死不救,這才是最令他們為難的原因。

“噠噠噠……”

就在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一陣清脆的槍聲響起,那名原本重傷的日軍胸口又中了好幾槍,原來是那幾名裝甲兵跟了上來,那名軍銜為少尉的車長很乾脆的用mp40衝鋒槍解決了那名日軍的痛苦。

“哥幾個,你們在幹什麼呢,開追悼會嗎?”那名少尉在從逃生門爬出來的時候估計是磕到什麼地方了,直到現在說話還有些齜牙咧嘴。

“咯吱咯吱。”

伴隨著一陣金屬履帶的摩擦聲,一輛四號坦克在旁邊停了下來,黃建華從炮塔裡探出了頭,對著那名喊了起來。

“老韓,你特娘還不趕緊回去把你的大傢伙修好,還有心思跑來搶步兵的活,真想留在這裡過夜啊?”

少尉委屈的說:“連長,我也是沒辦法,在救援車沒趕到之前,就是累死我們四個也抬不動那五六百斤的履帶啊。”

“你少他孃的放屁。”黃建華毫不客氣的說:“剛才我早就叫你們注意右翼了,你耳朵是不是塞驢毛啦,一個勁的往前衝,嫌活太長了是吧?

我告訴你,你要是天黑之前不把坦克修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黃建華啪的一聲關上了坦克蓋子,編號為2134的號四號坦克尾部排氣管裡冒出一股黑色的濃煙,坦克加大馬力朝著前方開去。

而周圍的八路軍見狀也不敢怠慢,很快就跟了上去。

他們團雖然是第一次進行步坦協同,無論是動作還是意識都不太熟練,但再開戰前他們的連長曾經再三叮囑他們。

“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步兵就是坦克的眼睛和耳朵,坦克就是步兵的盾牌和移動炮臺,大家就是魚和水的關係,誰也離不開誰,所以你們一定要瞪大眼睛把坦克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