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桶冷水當即潑到了廖雅權的身上,強烈的刺激讓她從昏迷中醒來。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高洪明,輕輕問了一句:“高洪明。”

“對……是我。”高洪明點點頭:“我聽調查處的人說,你捱了兩天的鞭刑居然還沒招供,這讓我挺好奇的,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

廖雅權輕蔑一笑:“你們別白費心機了,身為一名情報人員,我早就做好了為天皇盡忠的準備,與其在我身上浪費精力,還不如多想想如何應付皇軍的大兵壓境吧……哈哈哈!”

原本得廖雅權總是以優雅、大方、得體的一面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漂亮女人,但是現在的她衣衫襤褸,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都是被抽得鮮血淋漓的鞭痕,再加上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簡直跟貞子沒有什麼區別。

“你呀……還是太自信了。”

高洪明搖了搖頭,“你真以為我是想從你嘴裡得到些什麼嗎?你太天真了,戰爭靠的永遠都是硬實力,諜報力量固然好用,但一味沉迷於諜報戰裡,那就淪為下乘了。

再者說了,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了嗎……南造雲子小姐?”

“嗡……”

廖雅權只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原本萎靡無神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望向了高洪明。

高洪明繼續道:“南造雲子,於1909年出生於上海,其父親南造次郎是一名老牌間諜。

少年時代就已精通射擊、騎馬、歌舞等。13歲時,被送回日本神戶間諜學校學習,學習漢語、英語、射擊、爆破、化妝、投毒等特工技術。

其間,侵華間諜頭目土肥原賢二對你相當賞識,並專門對其進行了特別訓練,1926年畢業後被派往華夏,1929年,你被調往南京,化名“廖雅權”,以失學青年的身份作掩護,打入國民黨政府國防部湯山溫泉招待所當招待員……”

隨著高洪明不緊不慢的將話,廖雅權的臉也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青,臉上再也不復剛才那種輕蔑不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和震驚。

要知道除了她的老師土肥原賢二之外,全日本知道她身份的不會超過三個人,唯一儲存她資料的地方就在位於神戶的間諜學校,可剛才高洪明念出來的東西無疑等於將她所有的衣物扒了個一乾二淨,並暴露在世人面前。

原本捱了一晚上鞭刑的廖雅權突然發出一聲尖叫:“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當然是別人告訴我的啊。”

“你胡說,我的資料是大日本帝國的絕對機密,你是不怎麼弄到的。”

廖雅權激動得臉都變形了,知道她身份的人全都是日本高層,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洩露她身份的,除非高洪明跑到了日本神戶的間諜學校,將所有的資料來了個一鍋端才有可能弄到她的資料,但這怎麼可能?

只是激動的廖雅權又怎會知道,關於她的照片以及所有資料,後世的網際網路上早已公佈得乾乾淨淨,否則高洪明也不可能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覺得有些眼熟,隨後又憑藉廖雅權三個字後便將她認出。

伴隨著所有資料被抖出來,原本守口如瓶的廖雅權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