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感覺隨時要散架的身子緩緩向牆邊挪去,隨後,靠著牆撐著自己坐下。

我看到對方從兜裡掏出了煙,找出了一隻,塞到了自己的嘴裡,想要給自己點上,可惜他被打的手已經發抖了,又是躺在地上。

“啪嗒”“啪嗒”的用打火機試了好幾次都沒有點著。

我看著他,用自己僅存的一點力氣,跪走著來到他身邊,用手遮風幫他點著了,隨後,又靠牆坐下。

“謝謝。”他很艱難地朝我笑了笑,想了想後,問我道,“你叫什麼名字。”

“喬梓然。”我按著頭上的傷口回答道。

“記住了,我叫陸一川。”說完,他丟了只煙過來。

“我不抽菸。”我將煙丟了回去。

“也是,看著你就像個正經學生。”

隨後就是死一般的沉默。

然後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我開始抽泣起來。

淚水漸漸模糊我的視線,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情緒不停地宣洩。

不知是為何,也許是為了這句正經學生,也許是想到了一天的遭遇,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

那人用了點力氣,站起身來,在我旁邊坐下了。

“別哭了!哭啥?”

“不知道!”

“為什麼要救我?明明當做沒看見就沒什麼事了。”

“不知道。”

“誒?你這人,是隻會說不知道是嗎?”

我沒有說話。

他開口道:“我啊!很倔,捱得拳頭我一定會還回去的。”

“要還你還吧,下次有這樣的事,我絕不奉陪了。”說罷,我想起身,疼痛感還是使我倒下了。

“哈哈!”他輕笑了兩聲,“還是乖乖坐下吧,休息一會兒才有力氣。”

“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碰上你們一群人。”

“都說了,你就當沒看見,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那你怎麼辦?”

對方明顯是愣住了,轉頭看著我。

“等他們打累了,覺得沒意思了,自然就走了。”

“會死的!”看著他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感嘆道。

“不會!死不了。”對方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然後之後再找個機會一定要還回去。”

“你們的世界,就只有打打殺殺嗎?”

對方又愣住了,很明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不然呢?和你談談理想?詩和遠方?”

我有些無語,很顯然,對面這個陸一川也是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