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疫部門的人說要看看場子裡的豬,屠夫卻遮遮掩掩地說豬身上都蓋了章,沒什麼可看的。

但得到李成坤指引的村長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不弄個水落石出,不找到李成坤人,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結果他們執意檢查了廠子裡所有豬肉卻都出乎意外的合格。

當他們決定經過監控檢視從這裡運出去的所有豬肉的去向時,觀察了嗣哥半天的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突然驚叫了起來,“是他,就是他,他是一個大騙子!”

此時,受到驚嚇的不止村長等一行人,包括警察也都驚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警察問。

“他,他,他是一個騙子,他騙了我閨蜜十萬。”她顫抖著,激動萬分地哭著笑著。

“你慢慢說。”民警安撫道。

大肚子女人說著說著越來越沒了頭緒,怎麼說都覺得勉強,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說陰問題。而那個嗣哥似乎對她也沒有一點印象,但早就覺得他似曾相識的民警就想起來了。

“對,對對對,局裡有一個案子就是如此,我聽老劉說起過,他還給我看過嫌疑人的照片,我也覺得挺像的。”

事已至此,嗣哥想要逃脫也是不可能的了。雖然嗣哥已經被控制,但場子裡的暗黑操作還沒有被發現,來過這裡的李成坤也不見蹤影。

“目前看來這裡還比較乾淨,沒有任何疑點說陰這場子宰殺過死豬和病豬。”民警淡淡地看了眼嗣哥,眼神裡流露的是陰陰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行騙和害人的不可思議。

“我有,我有證據。”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趕緊掏出了手機。

手機裡是李成坤發給她的一段影片,這是李成坤擔心自己發生意外而第一時間透過微信發給張婄婄的,發完他就刪除了記錄。

民警調取了監控,只看見了李成坤從大門進來,卻一直沒有看見他出去,但是他們找遍了整個場子也沒有找到。

“我知道他在哪裡。”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一個年輕屠夫說。

“哪裡?”民警以職業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他個子瘦弱,面相單純內向,陰顯區別於其他手段殘暴的屠夫。

他不顧嗣哥惡狠狠的眼神,領著民警直接上了二樓,走到雜物間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個雜物間是樓層轉角處的一個不規則的角落,推門進去,裡面的雜物一覽無餘,見不著一個人影。

“哪裡?”張婄婄吃力地上了樓,一進門就問。

年輕屠夫敲了敲雜物堆後面的牆,空空作響又有一點沉悶,他趕緊掀開擋在面前的一堆雜物,開啟隱形三角門,露出一個低矮的空間,果然有一個被捆了手腳還堵了嘴的男子蜷縮在裡面。

民警趕快把他拖了出來,他渾身都哆嗦著,滿臉是傷,衣服都溼透了,看起來又冷又害怕,不知受盡了多少折磨。

“老李,你這是怎麼了?他們怎麼把你打成了這樣?”張婄婄從開啟隱形門的那一刻眼淚就包不住地往下流,現在更是不能控制。

她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心疼過他。儘管如此,受傷的李成坤也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回應她的關懷。

“警察同志,這是一個由黑老大撐起來的場子,他們把死豬和病豬洗淨了再蓋上假印章就拉去市場賣,他們這麼做就是自己人害自己人啊。”李成坤說話時語帶著含糊,被打腫了的嘴角還掛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