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欣眯了眯眼。

正要開口說話,卻聽李國治繼續說:“事實上,若不是你有意無意的勾引我,我又怎麼可能喜歡上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陳欣欣氣得渾身顫抖。

她忍無可忍,抬手一耳刮子打在李知q的臉上:“李國治,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話音落下,眼裡閃過一絲黑氣,稍縱即逝。

而正在氣頭上的李知q,根本沒察覺到陳欣欣的異常。

他繼續道:“別以為你勾搭上新任大隊長的弟弟,就比我們高人一等了。”

“咱們都是下鄉來的知q,說好聽點是來為農村搞建設,說難聽點跟村裡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如今,我們的糧食關係也都轉到這裡來了,將來到底能不能回城?還要等待號召。”

“我李國治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希望在安寧大隊的日子裡,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陳知q,既然你對我沒有意思,就乾淨利落的跟我劃清界限!”

“別一邊跟朱建國打情罵俏,一邊又在我面前一副楚楚可憐,惹人疼惜的模樣。”

“我是男人,不是木頭!”

他不介意陳欣欣騎驢找馬,畢竟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但他接受不了陳欣欣一邊利用他,卻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憑什麼?

他每天累得像頭牛,卻還強撐著疲憊的身體,抹黑去山裡撿柴火回來給她燒炕。

早上寒風‘颼颼颼’的吹著,還是忍著睏意起來幫她做飯……

他自問,自己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陳欣欣。

想到這裡,李知q看了陳欣欣一眼:“上次在縣裡,我和王知q確實想要佔你和朱建國的便宜,但我後來也找你們真誠道過歉了。”

“我知錯,我改正!”

“我保證從今往後,絕不再犯!”

“這段時間我也幫你做了那麼多,咱們之間算是兩清了吧?”

“我希望…陳欣欣,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都各自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吧!”

該斷不斷,反受其害。

既然陳欣欣這條路堵死了,那他就再去開闢一條新的捷徑。

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並不是他的風格。

說完壓在心裡的這番話,李知q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繼續朝穀場倉庫走去。

“!”陳欣欣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