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暢快地想著林劍的謊言被揭穿的樣子,丁錦佟想著想著,忍不住心情雀躍起來,一時間小眼眯得更小,白瀟見了,不由暗暗地搖頭,真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模樣!

接下來,幾個人進入住院部,與郭巍他們會合。

坐在電梯裡,丁錦佟忍不住用好奇的語氣給白瀟上眼藥,“白大美女,你們剛才說的陰陽眼是怎麼回事?可別被劍人胖給騙了,他哪有什麼陰陽眼啊。”

“喂喂,這就不對了,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是你無知的雙眼矇蔽了你的內心,使你看不到別人進步的地方。”林劍不樂意地叫嚷。

“你剛才都聽到了?”

白瀟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要說演技,白瀟自認也是很好的,配上她那副“驚奇”的漂亮表情,就跟真的一樣。

“你們剛才說的那麼響,我當然聽到了。”

“哦。”白瀟便哦了一聲,接著沒有下文了。丁錦佟不是郭巍他們,不在一個圈子,理解的角度自然不同,而且看林劍的態度,好像對自己的秘密沒有想要保守的樣子。

既然丁錦佟跟著來了,白瀟就隨口道:“事情是這樣,這次第二醫院這邊出現了幾個孕婦同時昏迷的狀況,疑似是鬼怪所為,所以我們請林劍過來,希望藉助他的陰陽眼把鬼怪找出來。”

丁錦佟聽完,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白瀟,“你們……真信這個?”

“不然呢?”白瀟反問了一句。

“其實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怪啊,都是糊弄人的!”丁錦佟擺擺小胖手道。

白瀟便詫異地看向他,透著一絲笑道:“是這樣的嗎?你可得有點立場啊,好歹你也是做紙紮生意的,就這樣否定了鬼怪之說、自己的立商之基?”

“沒事,燒紙紮不過就是圖個心理安慰而已,大家都知道的,要的就是那種儀式感,對了,就是那種儀式感!”

丁錦佟侃侃而談,一下子道出了行業秘密,末了眨眨小眼睛,“再說了,我已經不做紙紮生意了,哪還有什麼立商之基啊。做人哪,還得誠信為本,我丁某人,平生最深惡痛絕的就是招搖撞騙的奸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怪之說啊!”

白瀟眯了下眼睛,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也不知道是誰,前些日子信誓旦旦地說:靠機器生產出來的紙錢,是木得靈魂的,必須手工折的,施加了人間願力的紙錢,才能成為陰間的貨幣。

虧自己還腦補出了小胖子坐在板凳上每天摺紙錢的畫面,佩服他是兢兢業業的手藝人,敢情……他說那一切只為讓自己的產品獨樹一幟,新增所謂的“傳統意識”價值啊!這會兒不開紙紮店了,立刻成了否認鬼怪之說的鬥士。

還有先前什麼跳大神的說法,也是戲言無疑了。

電梯一路向上,很快來到了郭巍他們所在的八樓。之前白瀟他們已經從住院部頂樓開始往下搜尋,八樓以上已經排除了遊靈存在的可能。

看到白瀟帶著兩個胖子從電梯裡出來,郭巍、徐文獻面面相覷。

之前他們還腦補白瀟與林成河的兒子林劍或有曖昧的關係,現在看到本人後,這個想法不由得打消了。

林劍的基礎或許很好,瘦下去的話沒準是一枚帥哥,但眼下,他們不認為身為天之驕女的白瀟會看上一個胖子。至於身邊的丁錦佟,那更是一座移動的山包,迎面而來,就給人一種壓迫感,若換上一身大褂,像極了說相聲的。

白瀟笑著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濱河市御靈管理局的郭巍、徐文獻兩位大佬。”

郭巍、徐文獻連說不敢當不敢當,以前他們或許還是大佬,但在現在的白瀟面前,哪還敢說自己是大佬啊,說出來都覺得臊得慌。

“這位就是林成河的兒子,林劍。至於這位,是他的朋友,丁錦佟。”

又將林劍和丁錦佟介紹了下,幾個人一陣客套的寒暄,算是彼此認識了。

“既然人已經到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吧。”郭巍說完,朝白瀟那邊示意了下。

白瀟也知道時間緊迫,也便點點頭。

於是幾個人就讓林劍走在最前頭,用他的“家傳絕學”尋找遊靈的下落。因為有白瀟推薦,加之又是林成河的兒子,郭巍和徐文獻對林劍的本領當然沒有懷疑。

林劍見大家將重擔壓在他身上,不由嘚瑟起來,當仁不讓地開啟陰陽眼,走在了最前頭。丁錦佟哼哼唧,最是見不得林劍囂張,有心揭穿他,但一想這裡還有其他人,決定給他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