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搖搖頭,“不是我下廚,主要還是林珊做的,不過我負責其中一個煲,告訴你,絕對不虛此行!”

“煲?難道還有什麼講究?”白瑕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直覺告訴她,這個煲不簡單。

白瀟微微一笑,“你來了就知道了,這次的煲可是大補哦,沒準能讓你更加漂亮幾分。”

“真有那麼神奇?可別是你在吹牛。”

“吹牛?”白瀟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可從來不吹牛,反正吃過之後你就知道了。”

“還神神秘秘的。”白瑕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不過心裡面對白瀟所說的煲倒是有些期待起來。

“那行吧,今晚我一定過去,但今天的檔案有些多,可能會稍晚一點。”

“沒關係,那我就恭迎鳳駕了。”

“跪安後就滾吧。”白瑕笑罵了句。

“那我就先滾啦?”

從白瑕的辦公室出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白瀟想了想,也就沒有回第二科室,而是直接到地下車庫取了車,就直奔城東的林家紙紮店而去。

林家紙紮店。

白瀟抵達的時候發現紙紮店裡除了林劍這廝老神在在地端坐在老闆椅上外,意外的是,紙紮店里居然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胖丁,你怎麼也在?”

白瀟驚奇地看著面前這個身材足有“三個自己”規模的大胖墩,真心擔心他屁股底下的板凳會不會被他坐塌了。用林劍的話說,“汝之胖,吾實不及也!”這也是林劍唯一輸得心服口服的地方。

當然,更令白瀟感到好奇的是,為什麼胖丁會在這裡。要知道同行是冤家,同是經營紙紮生意的胖丁,與林劍的關係可是不睦啊。前段時間還整出了“龍門小區”的事,讓林劍狠狠修理了一頓,哪想今天居然看到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對弈。

眼下棋局對於林劍而言極其不利,白瀟掃了一眼,就大致分出了局勢的優劣。而對上胖丁的眯眯眼時,卻看到對方正驚奇地看著自己,眼中帶著一抹驚豔。

“美女,你是誰?”

白瀟為之一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

她和胖丁也算認識,但遠沒有到熟稔的程度。

這時林劍哈哈大笑,“胖丁,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是我的發小,白瀟瀟。我們倆是青梅竹馬,要不是我長得胖了點,沒準她就是我老婆了。”說話間,林劍的語氣頗為得意,畢竟如今的白瀟長得極其驚豔漂亮,自己和她是發小,說出來都非常有面子。

至於老婆不老婆的,明知沒有希望,純粹就是佔點口頭上的便宜。

“你發小不是男的嗎?這位明明是大美女。額,不對,你發小叫白瀟,她卻叫白瀟瀟……”

丁錦佟泛起了迷糊,綠豆大的小眼溜溜地一轉,目光落在白瀟的臉上。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倒吸一口涼氣道:“難道說白瀟是女的?!全名叫白瀟瀟?對了,平日看他就覺得比較娘,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原來真是個女的!好哇,劍人胖,你居然金屋藏嬌!!”

啪嗒一聲,丁錦佟肥碩的肩膀被一隻白皙的手拍了一下,力道之大,就見他渾身的油肉都顫了顫,像極了一座人形的肉山。

驚駭地回過頭,丁錦佟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力氣居然這麼大。

“那個,你剛才說誰平日比較娘?”白瀟面帶微笑地問。

丁錦佟吸了口氣,看著白瀟那一臉友善的表情,臉上擠出了一絲尷尬而不失優雅的微笑,“那個,美女,能不能稍微松下手?嘶,我覺得,這麼捏著……挺疼的。”

呵,身形挺龐大,但卻透著濃濃的弱者的氣息。

白瀟鬆開了手,笑著看向林劍,“他怎麼跑你這來了?”

“哦,他家的店被劃入了新城改造,已經確定拆遷了。”林劍瞥了一眼細皮嫩肉、長得白白胖胖的丁錦佟,聳聳肩膀道。

“拆遷?”白瀟驚訝了聲,她知道丁錦佟的店鋪就位於幾條街之外的火車站老街那裡,想不到前陣子還與林劍“勢如水火”的他,一下子居然是拆二代了。

聽到白瀟口中冒出“拆遷”二字,丁錦佟不由挺了挺腰桿,一副底氣上來了的樣子。像極了富貴本非我所願,奈何俗世一個“拆”字,破了我的道行,將我送上富貴這條不歸路,嗟乎兮,徒之奈何!

“你家紙紮店不開了?”白瀟轉過頭問道。

“不開了。”丁錦佟毫不猶豫地回答,竟是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

白瀟便恍然大悟地點頭,“難怪你們倆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下棋,不是同行,你們倒成朋友了。”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只不過同行相爭,我看不過他平日的作為罷了。”

白瀟點點頭,覺得丁錦佟看不過林劍經營的紙紮店平日生意比他家好才是真的。

“對了,聽林劍說,上次龍門小區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整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