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瞪小眼,漂亮的眼睛互相對視著。

說實話白瀟並不是真的牴觸與白瑕一起參加什麼峰會,她只是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讓別人看而已。

最終,白瑕嚶了一聲,自暴自棄道:“好你個沒良心的,枉費小姑我對你那麼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帶大,又是給你買車又是給你改學籍的,你就這樣回報小姑,連這麼點小要求都不肯答應。算了,你不去算了,讓小姑自己一個人好了,反正小姑我風華正茂,就是讓人灌醉了、隨便被一個壯漢撿屍打包帶走了也是小姑活該,大不了被糟蹋了明年給你帶回個小寶寶,嚶嚶嚶”

白瀟一臉黑線,光聽這淒厲的控訴,她也感覺到自己罪孽深重。但看著對面某個妖精連哭泣都不帶眼淚的樣子,她便又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神特麼風華正茂、讓人撿屍糟蹋,你不喝醉能讓人撿屍?再說了,你又不是真的一個人去!

“喂,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當戲精是不過關的?”她無力道。

哭聲戛然而止,白瑕衝她眨眨眼睛。

“沒有眼淚,只有乾嚎,入戲不深,沒有表現出那種被糟蹋了之後的那種悽慘絕望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哭就哭吧,我怎麼感覺你在笑?!”

白瑕怔了一下,輕輕點頭,接著醞釀了下,眼眶微微泛起紅潤,眼淚也開始積蓄:“那現在呢?”

“現在差不多了。”

咔嚓。

白瑕對著自己拍了張照,然後編輯起來,準備傳送。

“你幹嘛?”白瀟好奇地問道。

“發給你爸,說你欺負我。”

“”

白瀟非常冤枉:“我拿什麼欺負你了?”

“你這張嘴,毒得很!”白瑕幽幽一嘆,賞了她一個白眼。

白瀟瞪了瞪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哼,女人!

叮咚,手機微信的聲音。

白瀟低頭一看,發現白瑕把她的那張照片發到了自己手機上。拍攝的角度極佳,果真表現出了那種泫然欲泣的絕望之感。楚楚可憐的模樣,連她看了都為之動容。

下面還配了一句話:“你爸爸說,讓你陪我一起去,,^,,”

抬起頭,白瑕的眼眶裡哪裡還有什麼眼淚,只見她端坐起來,一手端起一盞清茶湊到嘴邊,一副優雅地靜靜等待著服務生上餐的樣子。

白瀟吧嗒了下嘴,朝她笑了下道:“你別說這些俏皮話騙我,我爸不會強迫我幹我不喜歡的事。”

“嘖嘖”白瑕驚奇的目光看過來,咂了下舌頭,“看不出來,你們父女倆現在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白瀟面色一窘,剛要說什麼,就聽白瑕道:“怎麼樣啊瀟瀟,就陪我參加一下唄,又不會少了你一塊肉。”

白瀟繃著的臉松展開,無語道:“行了,看在你對我那麼照顧的份上,去就去吧。”

“你答應了?”白瑕驚喜道。

“是啊,時間,地點?”

“下週末,地點到時候再通知你。”

白瀟點頭。

“衣服什麼的怎麼辦,我可沒有那種場合的禮服。”

“這個不用擔心,你把尺寸告訴我,我替你解決。”

白瑕大包大攬地說道,這時菜也上來了,兩人結束話題,便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食不語,寢不言。良好的家教令白瀟和白瑕都養成了不在吃飯時高談闊論的習慣,飯菜一上,自然噤聲,然後該動手的動手,該動嘴的動嘴。雖非大雅君子,但沿窗而坐,又是兩名貌美女子,多多少少也有些冰壺玉尺般的優雅純潔,令人遠遠望之,宛如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