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的原話是:

“我在香港住的時候,鄰里之間的關係非常令我滿意。”

“隔壁單元的鄰居,我從來沒見過他,沒聽過他的聲音,他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跟死人沒區別。這真是最靠譜的鄰居,沒有之一。”

後來的香港,是一座高度城市化的“陌生人社會”。

這點和跟日本很像。在講求高效率的現代城市化體系中,“守序”和“互相尊重”是重要特徵。

香港人不會在大堂裡高聲打電話,不會在走廊裡打打鬧鬧,不會打聽鄰居的背景來歷、工作薪水、婚姻狀況甚至生辰八字。

也不會給鄰居介紹女朋友,也不會關心你為什麼一人來香港闖蕩,或為什麼都三十歲了還不結婚。

這其實不是“冷漠”,而是生活在成熟社會中人們懂得:人與人之間是有界限的。

這種邊界感時刻提醒他們:不要隨意闖入或者“關心”別人的生活。

這是對他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就好像臺灣樂隊歌裡唱得:“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趙子彤很喜歡,也很享受這樣“冷漠”的大城市,但是孫少芬卻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隔壁的鄰居黃姨,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黃姨知道兩母女的情況,老公是賭鬼,所以遇到一個上門要債的也不奇怪。

只是沒想到今天來的這個男人,竟然帶著自己的老母親來的。

這個趙子彤的爸爸,還真是混蛋啊!

連阿婆的錢都騙!

“你們是來找趙子彤的爸爸吧?”黃姨見高峰和高婆婆在門口喊了老半天,見他們不像那些要債的那麼凶神惡煞,才從隔壁單元出來對他們說。

“大姐,你誤會了,我不認識趙子彤的爸爸,我是來找趙子彤的。”

高峰解釋道。

找趙子彤的?

黃姨上下打量著高峰。

長得倒是挺斯斯文文的,但是比起那個律師,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你找她什麼?”

黃姨的眼神很不屑,她很想提醒他,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就別惦記了。

“我找她還錢!”高婆婆看不下去了,都是女人,黃姨眼神裡的意思,她能不懂嗎?

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