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略顯尷尬的看了看孫氏,又看了看吳瑞祥。

吳瑞祥聽到孫氏的話,只感覺丟人都快丟死了。

上前拽了她一把,怒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就你這樣的還能去醉月樓幹活?”

孫氏不爽,梗著脖子道:“為什麼不能?俺幹活麻利著呢,再說了夏丫頭是醉月樓的半個老闆了,難道這老闆連這點話都說不上?”

“除非是不願意說!不過夏丫頭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對不對夏丫頭?”

孫氏說著話,笑著看著江夏。

江夏看著孫氏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孫氏是鐵了心的想從自己這裡划走一點油水了。

上次吳瑞祥給自己辦事,自己給的東西,看來沒能讓孫氏滿意啊。

現如今,都逼到家門口來了。

或許這時候換成旁人,都肯定會就範,畢竟孫氏是吳瑞祥的妻子,仗著這村長妻子的身份,以前也沒少佔便宜。

可是她應該還是不太瞭解自己。

她江夏,是個天生反骨的人,沒人能脅迫她做事情。

江夏笑了笑,道:“對不住了嬸子,我雖然在醉月樓做事,可是我只負責提供菜品,其餘的我可插不上嘴,也不歸我管。”

孫氏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夏丫頭,你這麼說可就是不給你嬸子我面子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嬸子還能不知道你的本事嗎?”

江夏輕笑,搖搖頭,“嬸子,那是你高看我了,我就是個普通的鄉下丫頭,能有什麼本事呢?”

孫氏不爽,正要再開口,卻見吳瑞祥道:“你有完沒完?”

孫氏眼看著吳瑞祥臉色不好看,也不想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江夏看著孫氏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吳瑞祥上前,道:“夏丫頭,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江夏道:“吳叔,以前好幾次我都沒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讓嬸子覺得我其實有能耐,所以才把這麼多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其實我真的說不上話,吳叔,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咱們都心裡知道就行了,你說是不是?”

江夏還是第一次在吳瑞祥面前說這樣的話,語氣雖然溫溫柔柔的,可是這話裡的意思,卻讓吳瑞祥的心裡狠狠的震了震。

他連忙點頭,道:“夏丫頭,你放心吧,你吳叔我心裡有數了。”

說完話,便轉身離開了。

阿月見狀,道:“你這樣會不會得罪他們?”

阿月覺得,畢竟吳瑞祥是村長,若是得罪了他們,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

江夏卻笑道:“以前好多次了,孫氏都還不知道收斂,我能容忍再一再二卻沒有再三,我跟吳叔提個醒也好,他是聰明人,他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她江夏從不是可以被反覆揉捏的軟柿子。

江向北道:“孃親說的對,若是他們想對付咱們,咱們搬走便是了。”

江易南也跟著道:“對,我也這麼覺得。”

“更何況,我覺得孫奶奶完全不是幹活的料,要是真的孃親把孫奶奶介紹去了醉月樓裡幹活,說不定孫奶奶去了根本不幹活,只想著吃喝玩樂白拿工錢呢,到時候劉叔叔肯定不好意思說,畢竟孫奶奶是孃親介紹去的,可是久而久之,肯定會引起醉月樓其他人的不滿。”

江陽東冷靜的分析著,“所以說,還是不能鬆口!”

江夏看著江陽東,笑著伸手摸著他的小腦袋,“東東分析的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