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惡狠狠的說著,順便還瞪著江夏和她身後的三個孩子。

吳瑞祥聞言,有些啞然,畢竟王氏說的都是事實。

江夏五年前自己跑了,大家起初還都在聲討江家不做人,居然為了給孫子娶媳婦而將孫女逼走。

可是過了一年兩年三年,江夏完全沒有訊息,有出去跑貨的村民回來說,自己在城裡見到了江夏,已經跟了個野男人,還生了娃。

這一下傳回村子裡可了不得了,風向一下子變了。

五年後,江夏果然穿金戴銀的回來了村子裡,身邊帶著四個兒子。

大家都在背後編排她是給老頭子當了妾,又不安生勾三搭四,所以被人家攆了回來。

江夏一下子就成為了十里八鄉惡名遠揚的爛女人。

不止是吳瑞祥這麼想,江夏也接收了腦袋裡的記憶,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和經歷。

她白了王氏一眼,道:“王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半年前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的大半的金首飾,可是全被你拿走了,當時你親口說的,這房子給我和兒子住。”

“怎麼?現如今首飾典當的銀子花完了,又想反口不認賬?”

被江夏這麼一提醒,眾人都反應了過來。

吳瑞祥看向王氏,道:“江家老嬸子,江夏說的事情我記得,我相信在場的鄉親們也都記得。”

王氏一愣,瞬間臉色尷尬。

當時知道江夏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很多金器,所以才想著用這破茅草屋跟江夏換。

為了以後不讓村裡人懷疑這些首飾的來路,自己就找了很多村裡的人來見證,沒想到現在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王氏憤恨,叉腰道:“小蹄子,你當那麼一丁點金子值多少錢,俺這房子可不能那麼便宜賣給你!”

噗嗤——

江夏一下子笑出聲,“王氏,這破茅草屋也值錢了?我當時那可是實打實的金器,你若是覺得不划算,那也好辦,你把當時的金器還給我,我現在就帶著兒子搬走!”

“你——”王氏氣到說不出話來,狐疑的看著江夏。

這丫頭是又狠又厲害,要不然也不會五年從外回來帶了那麼多金器,可是她以前卻是對這些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怎麼今日這麼計較了?

這時,外面的人堆裡有人看不下去了,高聲道:“這也太狠了,孤兒寡母的本來就可憐,這做奶奶的怎麼要趕盡殺絕呢?”

“就是就是,當時拿走人家那麼多金子,現在還想賴賬,老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