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確是往冰塊里加了東西,可是他不能承認啊。

自己如果這麼快就暴露了,那自己安插在這裡的意義就沒有了。

可是如果不吃的話,就是不打自招。

吃了,那自己肯定要死。

江夏看著六子,嘴角帶著笑容,“怎麼了?很為難嗎?”

曹勝怒視著六子,“你這兔崽子,還敢說你沒放毒?”

六子看著面前的冰盤,道:“江姑娘,你想除掉我就直說罷了,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計謀來害我?”

江夏沒想到六子會這麼說。

六子說完話,看向一旁坐著的劉言正,道:“掌櫃的,江姑娘分明是想除掉你的人,另外安排自己的人進來,掌櫃的,別怪六子說實話,江姑娘就是想逐步的架空你掌櫃的權利,徹底掌握這家酒樓。”

曹勝聞言,氣急,大耳瓜子就扇了過去,“兔崽子,江姑娘的名聲豈容你玷汙?”

六子被打的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江夏卻不惱,笑了笑,道:“六子,你很聰明,比我預想之中的要聰明許多。”

不愧是周子商找來的人,明明已經是絕境了,這腦子轉的也夠快的,能先找出一個點來反駁自己救自己。

六子的眼神對上了江夏的眼神,絲毫不虛,只是一臉委屈,道:“江姑娘,小的是不是冤枉的,只有你知道。”

江夏笑笑,道:“六子,你剛來醉月樓幾天?”

六子不語。

劉言正補充道:“應該是兩天半。”

江夏點頭,道:“這兩天半內,我從未出現在醉月樓裡,你是怎麼認識我的?而且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來!”

六子一下子愣住了。

劉言正和曹勝也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驚訝的看著六子。

江夏繼續道:“你不應該認識我的!一個流落街頭飯都吃不起的人,怎麼可能認得我?”

劉言正這下才算是徹底反應了過來,指著地上的人道:“六子,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六子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

收起了之前的委屈和不甘,慢慢的趨於平靜。

江向北看著六子,道:“你是一品閣派來的人,對不對?”

六子看了一眼江向北,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幅樣子,和之前剛見到他的時候,倒是完全不一樣了。

劉言正怒道:“問你話,你為何不說?”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六子哼了一聲,終於開了口。

江夏看著六子,笑道:“看來你是根本不害怕了。”

“害怕又如何?不害怕又如何?反正現在是落在你們手裡了,你們想怎麼處置都行。”

六子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江夏微微皺眉,這個六子,看樣子是不打算說出周子商的事情來了。

這倒是棘手,如今只是知道了他的確有問題,卻沒辦法從他身上挖掘到什麼。

似乎是看出來了江夏的心裡顧慮,江向北便站了出來,道:“你如今視死如歸的樣子,怕是隻能感動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