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忙攔住了江向北的身子,“大少爺,這會兒天色都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找?”

江向北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氣的又折回了身子來。

江易南看著陳春穎,道:“陳姐姐,你肯定知道李留這個混蛋住在哪裡的對不對?”

陳春穎點頭,道:“我知道,可是你們都是小孩子……”

肯定鬥不過李留的啊。

江夏也開口,道:“小北小南,你們都別激動,回來坐下。”

兩個孩子只得回身坐下。

陳春穎看著江夏,道:“江夏姐,你最近還是最好不要出去,要是回村子的話,就坐我家的馬車,要不然……”

陳春穎說到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江夏知道陳春穎什麼意思,便道:“春穎,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沒做過的事情我可不害怕。”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江陽東便開口,道:“孃親,陳姐姐說的對,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沒做過,可是人言可畏,最近還是不要出去。”

江夏看著江陽東,道:“孃親知道。”

江陽東繼續道:“大哥二哥的激動我明白,可是現在絕對不是以暴制暴的時候,這屬於下下策。”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江陽東。

江陽東人雖然小,可是分析起來卻頭頭是道,“現如今李留先行一步,佔據了制高點,如今我們不管是怎麼證明都無濟於事,因為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不過好在還有一件事,剛好可以拿來擺平。”

江夏好奇,“什麼事情?”

江陽東笑了笑,道:“孃親你可還記得,你當初在賞花宴上吟的那句詩?”

江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不禁誇道:“東東,你可是真聰明啊。”

江陽東得意道:“這個李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等到我們將他這虛偽的才子面具給摘下來,看他還怎麼繼續騙人!”

江夏點頭表示同意。

陳春穎聽著幾人的話,便道:“誒對了,這幾日鎮子上的學子們都在吹捧他,今日在一品閣栽了跟頭,李留肯定不會再去,按我知道的,李留肯定會再去茶館裡接受吹捧的。”

“不如我找楚大人也去,到時候學子們都在,可讓他好好地出一次名!”

江夏點頭。

晚上,江夏睡覺之前,去給四個孩子蓋好了被子,然後才打著哈欠自己去睡覺。

好一會兒,江向北才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爬起來將自己寫好的信件拿出來,走了出去。

阿月還在睡著,江向北就叫醒了她,“阿月姐姐,這封信務必要送到爹爹的手上去。”

阿月好奇,“是主子的回信嗎?”

江向北隨便扯了個謊,“差不多,阿月姐姐你照做就是了。”

阿月點點頭,便出去送信。

信鴿的速度很快。

後半夜,湛墨收到了江向北的來信。

青竹打著哈欠,道:“這個阿月也真是的,有了信鴿是讓她多給我寫幾封信,這倒好,怎麼變成給少將軍和少夫人傳信的工具了?”

說完話,青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捂住了嘴巴。

可不能讓湛墨聽見這話。

此刻的湛墨看著手上的信件,卻沒心情去搭理青竹。

眼看著湛墨的眼神變得非常的奇怪,青竹忙八卦的湊上前去,“少將軍,怎麼了?”

湛墨皺眉,隨即將信紙在桌子上的燭臺燒掉。

道:“周子正為何會知道孩子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