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江夏的眼淚就飈出來了。

在這個時候看到湛墨,不知道為何,江夏就是很想哭很想哭。

好像是掙扎在沼澤地裡的人,終於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

湛墨微微皺眉,伸手拉了江易南出來,旁邊,青竹立刻轉移了江易南去了另外一輛馬車。

江夏邊哭便道:“你這是幹嘛?”

“送去軍營,軍營的軍醫今日剛回來,可以給他看病。”

湛墨說著話,已經坐了進來。

然後看向外面的劉言正,道:“多謝。”

劉言正忙拱手回禮。

看著馬車調頭,劉言正心中十分的震驚。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男子的身份,可是隻看他的千里馬和這一身的派頭氣質,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

看這樣子,這男子該是江夏的夫君了。

這個江夏,果然來頭不簡單啊!

這邊,馬車開始了移動,江夏掀開小窗的簾子往外看,“我們這是去軍營?”

湛墨應聲。

江夏擔心的很,“我想去另外一輛馬車上,我想照顧小南……”

湛墨卻道:“你受不了那速度,那輛馬車跑得快,你身子禁不住顛簸。”

江夏無奈,“我都已經好了……”

“才幾日時間,怎麼可能好?”湛墨語氣很嚴肅。

江夏剛想說話,卻見湛墨伸手過來,粗糲的指腹為她拭去了眼底的淚水。

這樣親密的舉動,江夏實在是有些尷尬,忙後退了一步。

湛墨冷著臉,不語。

江夏頓了頓,道:“你怎麼來的?”

湛墨看了她一眼,“你新買的人不錯,還知道出了事先找青竹。”

是阿月說的?

江夏沒想到,阿月居然還能想到去找湛墨。

她剛才一個人忙前忙後,早就慌了神了。

直到看見湛墨的一瞬間,她久久支撐的偽裝才卸下來。

眼淚啊……她都多久沒有這樣脆弱過了?

江夏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可是剛才的那一系列的事情,真的讓她感覺,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