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認為玉霍剛剛忽然怔在原地乃是天譴所致,可是隻有我心裡清楚,後面的天雷確實是天譴所致,但是一開始卻是我鏡花水月的功力。

「明兒,現在對手人多勢眾,而且都不是泛泛之輩,南山仙人又生死未卜,你的鏡花水月也沒有趨於完備,要不還是先撤退吧。」老爸冷靜分析到。

我看著老爸,露出一個十分自信的微笑,說到:「放心吧老爸。」

老爸有些驚訝,顯然他沒有料到我會如此自信,但是一直以來我給他的印象都十分靠譜,因此他點了點頭,說到:「那好吧,我剛剛看過了,鼠引尊者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我應該也可以抵擋。」

我說到:「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老爸和靈兒他們一起吃驚地問到。

老爸他們為了不讓對手看出我們的意圖,說話一直都是含混不清,可是我自持天眼在身,並未將三大金剛放在眼裡,說的話語氣猖狂就不必多言,聲音更是大的出奇。

因此,對手也在同一時間聽到了我說的話,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老爸說了什麼,但是從我的回答來推測,估計也大差不差能明白我們在說什麼。

「哈哈哈吳明啊吳明,這次來西南之前,我就聽冥相說起過你,冥相對你的評價你知道是什麼嗎?」西金剛將寶劍從腰間解下,但是並未拔出劍鞘,而是握在手裡,原地坐下了。

「什麼?」西金剛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一直以來我都十分好奇,在對手眼裡,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形象。

「冥相說你極端自信,甚至是一種盲目的自信,這種自信若是遇到一般道門中人,會有狐假虎威的效果,可是一旦遇到高手,那就是自尋死路!」西金剛笑著說到。

「可惜了。」我用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也原地坐在了地上,說到。

「可惜什麼?」西金剛問道。

「可惜我也有些話想跟冥相說,但是你們這些人都將被我幹掉,沒人替我傳達。」我說到。

「吳桑!你未免有些太過猖狂了!」北金剛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說到。

「哦?北金剛,看來你也有想法?實不相瞞,日本忍界甲賀三傑都曾是我的手下敗將,不知你比之他們三人如何?」我問道。

「你說的猿飛慎太郎三兄弟吧。」北金剛說到。

「正是。」我說到。

「他們三人確實算是日本忍界的高手,但是不好意思,我曾是半藏級別的高手。」北金剛說到。

「半藏?是指服部半藏嗎?」我問道。

「想不到吳族長對日本忍者還有了解?」北金剛說到。

「也不算吧,只是此前遇到了一位忍者聯軍的人,名叫宮本俊介,他說此刻日本忍界組成了聯軍,為的是要聯合公孫家,然後一統中原道門,為首之共主便是服部半藏。」我說到。

「哼,烏合之眾,居然還把服部半藏搬了出來,就算是真的服部半藏來了,也無法把這群蠅營狗苟之輩帶上大雅之堂。」北金剛說到。

「聽你的意思,你對他們十分不屑。」我說到。

「既然吳族長告訴了我忍者聯軍的事情,我也投桃報李,告訴你一些事情,日本忍界的巔峰乃是當初戰國之時,而來到今天,空有忍者和忍術之定義,全無其精神,你口中的甲賀三傑也好,還是宮本俊介也罷,其實都是如此,論本事,確實算是不錯,但是若說他們是真正的忍者,卻絲毫不夠格。」北金剛說到。

「哦?這又是為何?」我問道。

「忍者,顧名思義,藏器於身待時而動,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踐行自己的忍道,就算是從青春之豆蔻年華開始謀劃,乃至將死之耄耋之年才能成功,亦無所顧慮,慷慨前行,方為忍者二字。因此,忍者之流,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溢於面,生死不從於天,而似猿飛慎太郎之輩,稍有不如意之處,憤然動怒,怒而興師,無論其結果成敗與否,不過是鄉野莽夫之流,登不得大雅之堂。」北金剛說到。

聽了北金剛的話,我從心裡對忍者這兩個字有了全新的忍者,尤其是對北金剛和甲賀三傑這兩類忍者,更是有了直觀的不同感受,若北金剛不是敵人,或許我會很希望跟他交朋友,這等有古聖先賢之風者,實在罕見。

因此我拱手抱拳,衝著北金剛說到:「說句實話,在聽你說這段話之前我一直瞧不上忍者,我覺得那不過是舊時代的殘黨罷了,不值一提,再加上屢次對我出手但均被我化解,區區一介手下敗將,我更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但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忍者的風骨,若非你我有立場之別,我還真願意跟你交個朋友。」

北金剛則雙手合十,衝我還施一禮,說到:「公道千古,而今有別,龍生九子,在地為王,既蒙厚譽,便無來訪,全力以赴,以死踐道。」

北金剛的話說的情真意切,卻也表明了他決絕的心意,我自然不會多言,說到:「我明白了。」

「不愧是得道之輩啊。」靈兒小聲在我身後說到。

「什麼意思?」盈盈問道。

「這三人的身世都很坎坷,而且在投奔冥相之前,其實都是各路名門正派的代表人物,不過是遭受世俗不公的待遇,奮而反抗,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也算是逼上梁山吧,你們看,他們三人雖然此時委身吞天,但是因為出身正派,因此全無猥瑣之態,而北金剛的話,儼然是一位得道之輩才能說出來的話,相比之下,有多少所謂名門正派的人枉為正道啊。」靈兒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