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竹說到:“你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跟你們說話了,把救命恩人都忘記了,不好意思啦張啟哥哥。”

“張啟哥哥?”我撇了撇嘴巴,有些不太高興地說到,畢竟夢竹此時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好吳族長,我叫張啟,這次來是奉家父之命,特來相助。”張啟說到。

“家父之命?特來相助?”我本就對這個人印象不是很好,尤其是聽了這句話,有一種吳家低三下四的感覺。

“呃是這樣的,可能我表達的不是很貼切,是夢竹姑娘和冷月姑娘來到了我們陳家,詳細描述了你們的境地和遭遇,同為道門正宗,家父十分讚賞你年少有為,匡扶道門的願望,並且說剷除邪門歪道,張三丰的後人哪能不參與呢?因此,就派前來助陣。”張啟說到。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夢竹看了,說到:“你幹嘛啊明兒,人家張啟哥哥可是陳家的少主呢,你怎麼如此怠慢?”

我扭了扭脖子,說到:“哼,跟你有關係嗎?”

“你!”夢竹本就出身在道門,對於感情上有些遲鈍,並不能很好的理解我為何會這樣。

相較之下,盈盈就顯得更加伶俐和成熟,她自然知道我是為何會生氣的,因此趕緊過來打圓場說到:“算了算了,夢竹,你別說了,明兒哥哥,張少主畢竟是客人,而且還是特地我們請來助陣的,尤其是我們剛到陝西時,遇到了危險,張少主還出手救了我們。”

聽了盈盈的話,我立刻對著張啟拱了拱手說到:“張兄,適才多有得罪!海涵!”

“客氣了吳族長,你我兩家雖然算不上世交,卻也算是故交,吳家有難,我們張家哪有不管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剛剛為何會在荒山野嶺之上見到吳族長?”張啟說到。

“唉,一言難盡啊張兄,這還要從吳家村外與萬魔和吞天眾人交手說起……”隨即,我便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夢竹、盈盈和張啟三人聽完俱都長大了嘴巴,表示難以置信。

“這冥相當真如此厲害?”張啟驚訝地問到。

“是啊,冥相之威,恐怕此時比神宗太師都要厲害了,尤其是那九位尊者的力量,我們還不是很能確定,但是當初我記得真切,冥相打出四柄飛刀,恍惚中我最後聽到的聲音是狗叫聲,或許這位狗引尊者的力量是暗器?”我說到。

“這就只有在實戰中才能知道了,不過吳兄,呃,我這樣稱呼你你不會怪我吧。”張啟有些擔憂地看著我,顯然此前因為夢竹的緣故我顯得我有些不講道理……

我趕緊說到:“沒有沒有,我很習慣這樣,邵家家主邵易,我們也是互相以兄弟相稱的。”

“那就好,吳兄,我張啟平生一貫高傲,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沽名釣譽之輩見的不勝列舉,尤其是聽說你打算以道醫世家吳家之名,成神相之功。本以為你也不過是這些虛有其表之輩當中一位罷了,我只是礙於家父有言,不得忤逆,才來走這一遭,但是今日聽說你的手段,見了你的真人,領略了你的風采,才知山中自有真人在,廟堂之上有小人啊。”張啟拱手說到。

張啟這番話聽得我簡直如坐針氈,這堪稱對我的最高評價了,我趕緊拱手說到:“張兄真是折煞我了,我哪裡擔得起真人而在,廟堂之上又是哪位小人呢?”

“吳兄有所不知啊,張家雖然是西北第一大正統道門,自張三丰真人開始,後世張傢俱是得道之輩,到了我這一輩,家父看我天資聰穎,準備立我為少主,可是我自幼喪母,繼母與家父還育有一子,名為張凌,繼母卻千方百計想要立他為少主,如此一來,我在張家可是有苦難言啊。”張啟說到。

“原來是這樣啊張少主!”盈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怎麼了盈盈?你見到了什麼?”我問道。

“其實或許也算不上什麼吧,而且,而且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講。”盈盈有些猶豫。

張啟說到:“其實家父也明白繼母的心思,此番派我前來,其實也是有意讓我多交一些朋友,將來可以為我撐腰,不過我一貫清高,若非清流名士,我其實都不太願意與之交往,今日見到吳家諸位,才明白什麼是大家風範,既往之事現在想來可能是我過於狹隘了,江湖之遠未嘗不是英雄遍地,廟堂之高卻也難免衣冠禽獸!”

聽得出來,張啟在此是徹底釋放了自己,而一個人釋放之後越放肆,反倒證明了此前這個人就有多麼壓抑。

“張兄,你先消消氣,還是慢慢說吧。”我明白張啟算是把我當做好朋友了,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這一路上跟道門中人經常有家庭瓜葛,我其實也算見怪不怪了。

“那還要從我五歲的時候說起……”張啟剛開始講,忽然就聽到不遠處一聲轟隆巨響,眾人都嚇了一跳,隨即站起身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