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太師出手將我救下後,我劫後餘生,心臟狂跳不止,而聽了冥相的話,更覺此人心胸狹窄,性格怪異,也許是自幼遭到旁人的欺辱,才讓他有今天這般性格吧。

而神宗太師卻顯得雲淡風輕,看著冥相說到:“哼,當初我算到你會來找我,可是我卻也瞭解了你的身世,不忍殺你,故而派出門下弟子,在你的必經之路操演,為的就是希望你能知難而退,今天看來,你非但沒有迷途知返,反而還變本加厲,罷了罷了,時也命也,我自知終會與你一戰,今天看來,還是太遲了。”

冥相說到:“太師,這幾十年來,道門能人輩出,但是大多卻是沽名釣譽之輩,若說我吞文聖服哪一位,妖相吞雲文於我有知遇之恩,算是一位,第二位就是您了,如今您年事已高,我雖然心有不忍,但卻也只好全力以赴。”

“哼!”我冷哼一聲,冥相話說的漂亮,但是語氣陰冷,不過是粉飾太平罷了,還說什麼表達尊重,其實他就是想趁你病要你命!

神宗太師當然懂冥相的算盤,說到:“哈哈哈,文聖啊,我這般年紀了,你還要哄我開心嘛?”

冥相說到:“太師果然痛快,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得罪了!”

冥相說完,一把梅花匕首在手中高速旋轉了幾圈,隨即瞬身來到了神宗太師面前。

這一擊速度極快,甚至冥相的黑色殘影還沒有完全消失在原地,可是梅花匕首已然來到了神宗太師的喉嚨處。

神宗太師自然不敢大意,左手架起冥相的手腕,右手呈掌狀,朝著冥相的腹部打去。

我看的真切,神宗太師手中閃著藍光,與此前打向貓爪姐妹的招式如出一轍,這應該是比較純正的太極神功。

冥相自然也看到了神宗太師的招式,當即將梅花匕首套在手背上,隨即左手反扣住神宗太師的手腕,右膝提起,準備格擋神宗太師的掌擊。

這讓我大為意外,要知道這太極神功可不會因為面對的是手臂還是腹部,大腿還是面部而對威力有所減損。

正當我疑惑之際,只聽轟隆一聲,神宗太師手中的太極神功打到了冥相身上,冥相卻只是抖了一抖,似乎並未受傷,這讓我大為意外。

神宗太師也顯得有些沒有想到,而此時,冥相說到:“太師,該我了!”

話音剛落,冥相抖動左手,梅花匕首飛一般朝神宗太師刺去,太師側身躲過,可是左手卻被冥相死死扣住,動彈不得,整個人呈現一個十分怪異的動作,雙臂張開,雙腿分立,像是一個“大”字一般。

而這個動作,自然是破綻百出,從膝蓋到腰腹,再到腋下和脖頸,幾乎都是毫無防禦的可能。

見到這個情況,冥相嘴角一斜,說到:“受死吧!”

說完,只見冥相右手從腰間抖出一條鋼鞭,這時,人們才明白原來此前冥相提起右膝並非是為了格擋,而是為了調整鋼鞭的位置,以此來接下神宗太師的太極神功,如此看來,這鋼鞭可謂大有來頭啊。

只見鋼鞭如同一條銀龍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快速打向神宗太師的腹部。

神宗太師現在左手被冥相死死扣住,動彈不得,絕無辦法招架這條鋼鞭。

我雖然有心想要幫助神宗太師,但是奈何身負重傷,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其餘眾人,更是跟不上冥相的動作,幫助神宗太師也就無從談起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神宗太師左手忽然猛地一發力,一團藍色火焰從掌心躍出,直衝冥相左手而去。

兩相剛一接觸,冥相立刻將左手縮了回去,向後一躍,與神宗太師拉開了距離,如此一來,神宗太師也算是恢復了自由,趕緊一個後空翻,堪堪躲過這條鞭子。

“哼,太師,你這又是什麼招數?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冥相說到。

神宗太師說到:“這是太極神火,那是我體內至陽至剛之力煉化而成,輔以至陰至柔的道脈之力,專燒天下至邪至暗之物。”

“至邪至暗,哈哈哈,世人謂我冥相,說我乃是冥府之惡鬼,殺人如麻,沒有感情,一句至邪至暗,算是抬舉我了,太師。”冥相朗聲說到。

“隨你怎麼想,總之老夫當年縱橫四海時,江湖上還沒有你這一號,你們吞天的前任宗主,還有包括什麼吞雲文等人,哪一個見了我不是低頭不語?後來功成身退,不問蒼生,你莫不是以為老夫是在閉目養神?哈哈哈,這幾十年積攢的功力,真是想不到,再次出山竟然是面對你這樣的娃娃。”神宗太師說到。

“太師,晚輩自幼就聽過您的事蹟,可是晚輩卻認為不過是我晚生了幾十年,若是我與您同在一個時代,江湖上恐怕不只有您神宗太師的傳說。”冥相說到。

“哦?既然如此,那就休要廢話!來吧!”神宗太師紮下馬步,第一次擺起了一個十分認真的姿勢,這恐怕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神宗太師開始要動真格的了。

冥相自然明白神宗太師狀態發生的變化,心中便開始盤算,隨即環視四周,看了看我,還有老爸、靈兒和風玉宸,隨即對著貓爪姐妹、左凌和東金剛等人說到:“太師先彆著急,你我不過是私人恩怨罷了,甚至說起來,都不能算恩怨,充其量只是我年輕時的心魔罷了,可是這些人!”說著,冥相用手指著我們,繼續說到:

“卻是吞天的心腹大患,尤其是這個吳明,已經到了不得不殺的地步了,我只是後悔當初為了掩人耳目,不想大張旗鼓,沒有在他剛剛出山時殺死他,沒想到他居然成長到這等地步,甚至還學會了太極拳,假以時日,您這太極神功和太極神火豈不是也會被他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