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去吧。”說完,道王就自己走到另外一處帳篷之內。

就這樣,我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同時也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和身份。

但是從這個道王的隻言片語中可以推斷,此人絕對是萬神派十分厲害的高手,甚至根據淹死鬼的陳述,這個道王明明是前任萬魔派的魔王,只是在後面才讓位給邵家長孫的。

如果再結合早先吞雲文的說辭,這個道王應該還主導了西庭潛入邵家這件事情,對於萬魔派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什麼道尊會與他關係如此密切?

尤其是先前道尊那些令人難以理解的話語,更是令這段關係十分耐人尋味,難不成道尊與道王是一條船上的?

若真是如此,那這條船究竟是屬於萬魔派還是公孫家?

正當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時,忽然聽到帳篷外有異響。

我當即發動七竅封印,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一個身形矯健之人立時從我的帳外掠過,此時的我本就位於危險之地,若是一般路過的小毛賊,我斷然不會理會,可是此人卻分明是衝我而來,此時的他已經在我帳篷外站立了許久。

雖然此人有意避開月光,但是我的七竅封印畢竟還是十分強大的。

而耳竅所及之處,甚至可以聽到此人的呼吸聲,這讓我感到有些詫異,要知道憑身法來看,此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呼吸聲如此之重,若非是年邁之人,便是已然身負重傷。

但是慣以後發制人的我,也並未輕舉妄動,畢竟在七竅封印的加持下,我還是可以掌握主動權的。

就在我死死地鎖定他時,忽然,帳篷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我眯縫著的眼睛看的真切,只見一處帳篷的門簾被揭了起來。

一個手提短刀的黑影徐徐朝我走來,此人面帶黑色面罩,看不清口鼻,身材勻稱,並非是一般的精瘦或者強壯之人,雙足踏地,生根穩健,毫無破綻可尋,而手持短刀的姿勢,卻又與尋常的外家拳路毫無一致之處,這種種跡象讓我覺得十分詭異。

幾秒之後,此人來到了我的床前,舉起手中短刀,便要朝我刺來。

我趕緊雙手掐訣,一腳將他的短刀踢開,隨即打出一記道脈之槍,正中他的腹部。

不過由於此前已經與道王進行了十分持久的法眼對峙,我這記道脈之槍也不過只是將他擊退,萬萬達不到擊傷他的地步。

不過他卻顯得十分虛弱,整個身體止不住地向後倒去,雙腳趕緊快速移動,以維持身體平衡。

就在這一瞬間,我順勢一伸手,將他的面罩揭下。

而此時蒙面人也重新找回了重心,他眼看面罩被揭下,顧不得遮擋面容,而是隨即揮動短刀,朝我刺來。

我看他身手不凡,但卻透露出一絲熟悉,好像有太極的影子,正當我努力回憶時,他的短刀反射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次我看的真切,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庭!

“東庭前輩!”我失聲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