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我只好將老三扶起來,可是剛一抱住他,我就感覺一股透骨的寒意佈滿我的身體,我甚至打了個寒顫。

勉強扶住他之後,想往旁邊抱去,可是他卻像一個死人一般,一動不動,整個人好似一灘爛泥,移動的十分艱難。

“什麼意思?光頭,這就是你找的練家子?連人都抱不動?”曹哥看著我說到。

“這個,這個,衛明!趕緊的啊,磨蹭什麼呢?”光頭說到。

“馬上!”說完,我提著一口道脈之力,將老三一把抱了起來,幾乎就在一瞬間,老三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有這麼重嗎?”

我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背佈滿了白毛汗,倉促間將老三一把扔到了旁邊。

曹哥等人見狀,罵道:“瘋了!幹什麼呢?”

光頭更是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過來揍我,還是被老二給攔了下來,說到:“怎麼了?”

“他,他,他剛剛說話了。”我驚魂未定地說到。

“說話了?那也就是他還能玩唄?把他扶回來,不用你上牌桌了。”老二說到。

此時,十幾雙眼睛死死盯著我,我嚥了口唾沫,朝躺在地上的老三走了過去。

我甚至可以聽到我心跳的聲音,說來也奇怪,在陰司之內慣常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我,此刻卻對於一個不知生死的人有些恐懼。

我慢慢朝老三走去,此時的老三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儼然就是一副屍體的模樣。

我伸出手,準備扶住他的脖子,如此一來,我的臉會有一瞬間與老三格外的近。

就在這一瞬間,老三忽然睜開眼睛,朝我吹了口氣,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從未體會過的寒意進入了我的體內,而這股寒意不斷在我體內遊蕩,甚至有一瞬間還進入了我的補充道脈。

片刻後,我感覺不到寒意的存在了,但是直覺告訴我,它並沒有消失。

“小兄弟,扶我起來吧。”老三幾乎是以一種機器人般的聲音對我說到。

我此時也不敢多言,趕緊將他扶了起來,這時老二說到:“老三你也是的,喝個酒喝成這個樣子,叫你還叫不起來。”

“二哥,實在是喝的有點多了,曹哥,光頭哥,你們也在呢。”老三說到。

“快坐下吧,三缺一。”曹哥說到。

“好。”老三說完,回到了座位上。

眾人開始準備洗牌,此時我看到旁邊小弟手裡有兩件多出來的衣服,我拿過來對著老二和老三說到:“二哥,三哥,你們需要披件衣服嗎?”

“哎喲,這是誰的人啊,還挺懂事的,不用,這洞裡剛剛好。”老三又是一種幾乎是機器人般的聲音說到。

我站在老二老三的座位之間,餘光不斷看向桌子下面,有幾次我看的分明,老二和老三確實只有鞋,但沒有腳。

我的內心焦急萬分,若是真的動起手我到不害怕,我卻擔心會打草驚蛇,導致我隱藏身份的目的失敗。

另一方面,這兩人的表現又十分正常,除了老三的聲音之外,卻也再無其他異樣。

正在我思考之際,曹哥說到:“老三,你嗓子咋了?”

“我嗓子怎麼了?”老三問道。

“怎麼感覺,感覺像個機器人一樣。”曹哥說到。

“可能是喝了點酒著了風寒,感冒了吧。”老三說到。

“哦,那讓你披衣服你還不披。”曹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