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於是就一五一十地將整件事情講述了一遍,趙雲聽完,說到:

“張將軍,你戎馬一生,大小仗打了不下八百場,從一個小陰兵,成為手握二十萬軍權的大將軍,你難道不懂‘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的道理嗎?你這樣豈不是辱沒了車騎將軍的威名!”趙雲說到。

“車騎將軍?”張烈有些疑惑。

“呃,本司馬原本是要為你請功加封車騎將軍的,因此才這樣說。”趙雲的表情有些奇怪。

“師父,就告訴他吧,時間已經夠長了。”子龍突然說到。

“唉,好吧,張烈啊,你可知你的父親是誰?”趙雲問道。

“末將不知,末將自幼便長在軍中,能有今日成績,全都仰賴司馬的照顧。”張烈說到。

“你父親就是當年蜀漢猛將車騎將軍張飛,當年蜀漢五虎上將,我忝在其列,與你父親非常交好,後來在陰司之內相遇,你父親將你託付給了我,為了你最終成為天兵天將,你父親特地囑咐我要讓你從普通士兵做起,就是要磨鍊你的心性,唉。”說完,趙雲嘆了口氣。

我聽得下巴都要驚掉了,張烈竟然是當年威震當陽橋的張飛之子。

“司馬,我真的是張飛之子嗎?”張烈也幾乎不敢相信這件事。

“是的,原本打算等你再成長起來再告訴你,可是你現在竟然因為出身和機遇而心生妒忌,這與你的身份太不相匹配,也與我從小對你的培養不相符。”趙雲說到。

“讓您失望了司馬,末將此後一定不再辱沒您與我父親的名聲。”張烈低著頭說到。

“起來吧,我們商量一下明天怎麼打。”趙雲見張烈已經懊悔不已,也不忍再責怪他了。

“師叔,您今天去了對方的營地,見了對方計程車兵,您有什麼想法嗎?”子龍問道。

“對方最大的軟肋就是缺少能統兵征戰的將領,除了三雄是虎將外,其他能打的一個也沒有,既無猛將,也無帥才,除了人多勢眾之外,其實沒什麼好怕的,因此明日一戰,我自提二十萬兵馬擔任前軍,與對方對壘,我的鬼瞳可以完美對抗三雄的強項,這樣可以在正面拖住他們,子龍和師兄則各提二十萬分左右迂迴包抄對方大營,對方對於包抄戰術的防備幾乎為零,因此你們應該可以無傷包圍。”我說到。

“對手在正面少說也有五十萬大軍,你真的能用二十萬抵擋的住嗎?”子龍問道。

“我已經摸清了三雄的脾氣,除了地雄比較陰鷙之外,人雄脾氣火爆,稍一觸怒他便會傾力攻擊,這使得他用兵毫無章法,選擇道法時也容易慌不擇路,因此不足為慮;而天雄,自奉神兵天降,目空一切,這陰司之內,恐怕也就只有酆都二主和你們二位讓他敬佩了,我能感受到他非常想跟我交手,因此與其將我們稱為兩軍對壘,不如叫做陣前比武更合適。”我笑著說到。

“師叔明察秋毫,洞若觀火,怪不得師父總說你是神相。”子龍說到。

“師兄你可真的是折煞我了啊。”我說到。

“哈哈哈,師弟你就別謙虛了啊,這已經是你第二次這樣說了,那你倒是說說神相是什麼?”趙雲說到。

“師兄你這個問道點上了,我之前遇到過先賢倉頡,他是這樣說的:‘上古時期,神相需要究天法地,明察秋毫;先秦時期,神相需要學富五車,料敵如神;秦漢之際,神相需要治國有方,養民有術;唐宋時期,神相需要通曉古今,預知未來;明清時期,神相需要進可為從龍之臣,退可當一方神算。上下五千年,神相可以是街頭一位算命先生,亦可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開國功勳,這就是神相。’師兄你覺得呢?”我將先前從倉頡那裡聽來的話講了一遍。

“師弟,看來你的心境已經遠在我之上了,雖然我是這陰曹地府內的司馬,但是這究天法地的深度,你遠在我之上。”趙雲說到。

“師兄你總喜歡把事情說這麼絕對。”我說到。

“閒話戰後我們再聊吧師父和師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子龍擔心戰局有變,提出想提前進入戰鬥位置。

“好,我這就帶兵到前線,你們二位也早做準備吧。”我說到。

“吳將軍,那我呢?”張烈見我沒有為他分配任務,忍不住問道。

“張將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教給你,我其實一直都很擔心趙武將軍,按理說就算伏擊失敗也該回來了,可是現在卻杳無音信,因此我希望你能帶一支軍馬前去接應一下他。”我說到。

“好說,我也有心當面給趙將軍道歉。”張烈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