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他怎麼了,他現在很厲害。”我感覺自己的嘴唇發白,整個身體都使不上力了。

冷月看到我的樣子十分心痛,抽出匕首就朝北庭刺去。

“收起你的破道法,明兒是來給你們家少主療傷的,你想置他於死地嗎!”

北庭也抽出道劍格擋,說到:“只要吳明認輸,我馬上就收回道法。”

“做夢,你也配吳家少主給你認輸?目竅被封印過的廢物。”冷月內心急躁,居然罵了起來。

“我幾次讓你,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你,那就讓你也嚐嚐法眼的厲害吧!”

我的鼻竅又一次感受到北庭的變化,心知這一次冷月也要中招了,趕緊說到:

“快跑冷月,這道法怪得很。”

冷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已然被法眼的氣擊中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冷月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除了臉色有點紅之外,絲毫看不出與我中的是同一招。

“冷…冷月,你沒事吧。”我問道。

“我沒事啊明兒,為什麼你的反應那麼強烈。”冷月說到。

冷月的反應又一次讓我開始思考,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之前在房頂上時,我對付北庭時用到了夜眼,雖然也用了靈竅,但是威力過於巨大,恐怕不能算作常規道法。而這次我與他交手時,一開始也並未感覺法眼有多厲害,反倒是我發動了七竅封印之後,他的法眼變得更厲害了,而冷月則除了匕首之外,全無道法可言,法眼對他的攻擊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分析到這裡,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法眼的攻擊依靠的是對手的道法?對手道法越強大,法眼也就越強大?

結合北庭說法眼是夜眼的天敵,夜眼攻擊時必須動用靈氣,是否可以說明法眼的攻擊必須要依靠對手的靈氣呢?所謂地獄之火能否憑空燃燒?它燃燒的載體是什麼?是不是就是我的靈氣,或者道脈之氣?

想到這裡,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行為,我收起了全部的七竅封印,而是僅憑一股道脈之氣將自己包圍,這一點,還是之前從與東庭交手時學到的。

當我剛剛收回七竅封印時,立刻感覺體內之火熄滅了,我的整個身體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但是長時間被地獄之火灼燒,我感覺自己體內的道脈之氣和靈氣被消耗的非常多。

北庭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我看出他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說到:“怎麼了北庭,法眼呢?地獄之火呢?我正有點冷呢,快點快點。”

聽到我的話,邵嫻笑著說道:“你又開始嘚瑟了。”

我衝邵嫻擠了擠眉毛,繼續對北庭說到:“你的法眼說難聽點其實跟寄生蟲沒什麼區別吧。”

“吳明你放肆,你三番兩次羞辱於我,我今天本想教訓一下你就算了,誰知你還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了?”北庭幾乎是怒吼著說道。

只見北庭的瞳仁突然變白,像那種恐怖電影中的吊死鬼一般,讓我不寒而慄,我調動鼻竅想看看他究竟使用了什麼,誰知我剛一聞,一股劇烈的屍臭就鑽進了我的鼻子。

這讓我立刻想到了之前在劉家村中的遭遇,那時也是一股屍臭先進入了房中,隨後就有一個女鬼進入,公孫陽也說過想要發現這種御靈術,其中一個辦法就是聞味道,而另外一種方法便是鬼瞳,北庭自稱自己擁有兩大瞳術,其中之一就是鬼瞳,難道鬼瞳不但可以發現鬼魂,還能駕馭鬼魂?

想到這裡,我心中已然知道了北庭所謂的全力攻擊實際就是另外一種瞳術,但是自古從來都是邪不壓正,這種奸邪之術在道義上就難以戰勝正術。

我收起鼻竅,憑藉強勁的道脈力量以及思維力量,喊到:“正!”

只見北庭整個人彷彿觸電一般抖了幾下,摔倒在地。

“時間到!”東庭喊到。

我看向那柱香,剛剛燃盡,嘆了口氣說到:

“唉,北庭,你神通廣大,坐擁兩大瞳術,若說之前你的行為只是爭強好勝,我還能理解,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我雖然很痛苦,但卻不會怪你,可是剛剛你所使用的術,簡直就是德不配位,你忝為邵家四庭柱之一。”

“吳明,言重了,這只是你們個人恩怨,之前都說好的,不要上升到這種高度。”東庭出面說到。

“大哥,不用怪他,是我鬼迷心竅了。”北庭坐在地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