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砍傷的!”賈道士越說越激動,猛地上前一步。

梁青讓默不作聲地擋在他前面,“事情還未查清楚,請冷靜。”

他的話反而刺激了賈道士,賈道士後退半步,把衣裳拉好。

“人證物證我都有,世子還聽信他們的?”

梁青讓扭頭看他,蘇白嗤笑出聲,惹來眾人的目光。

“人證是青鄉的百姓,敢問你口中的物證是什麼?”蘇白略抬下巴,蔑視賈道士。

賈道士臉色鐵青,讓身後人拿上來一把匕首。

“就是這個。”

匕首泛著寒光,由於屋內光線原因,一半隱沒在暗處。

“還挺齊活。”蘇白小聲唸叨。

賈道士斜視她,“你在說什麼?”

“我說,物證上來了,人證就一塊帶上來吧。”蘇白皮笑肉不笑。

明擺著是汙衊,她都不知道該說這個黑心東西什麼好了。

要加害他們,就該費心思盜取他們身邊的兵器,這樣也真實一點。

隨便找一把匕首就說是兇器,真是敷衍。

賈道士瞧她這幅樣子,立刻讓人把人證喊來,同時掃了一眼一直未開口的杜承景。

他不允許任何人擋他的路。

不一會,兩個侍衛護送人證進來。

蘇白粗略數了一下,竟然有十幾個人證。

這麼多?

“大人!就是他們!”其中一人看清蘇白和杜承景臉色瞬變,若不是身後有人,就要跌坐在地。

他張著嘴巴,不停地呵氣,哆哆嗦嗦道,“你們殺了毛剛!”

蘇白看向杜承景,她怎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昨天上午。”杜承景吐出四個字。

斷線的記憶瞬間連線,蘇白仔細看了一遍所有人證的面孔,都是昨天上午上山的百姓。

她收回目光,盯著賈道士笑了笑。

剛才吐槽賈道士敷衍的話,她收回,何止是不敷衍,簡直是用心良苦。

他們一行人來青鄉不過一兩日,能記住她和杜承景長相的人不多,其中大半都是昨日上山搜尋的人。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賈道士冷麵看著她。

方才那人證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就不信蘇白還能翻身。

“有啊,我有很多話要說。”蘇白嬉皮笑臉地走到那群人證跟前,雙手交叉在胸前,問道,“你們昨晚是什麼時候看見我的?”

人證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敢接她的話。

過了好一會,站在最後面的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開口。

“應當是亥時,我昨晚到山腳前,聽城裡的更夫敲了三下。”

“我聽賈道士說,我們兩個是從山上衝下來傷的人?”

“沒錯,我親眼瞧見了。”男人看了看杜承景,嘴裡一頓,“他手裡拿著匕首,先下來殺了毛剛,然後你,你出現打了要保護毛剛的賈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