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謝安歌沉下臉。

“我瞧你也沒有潛心修行的心思,既然如此,我收回前言,你們下山吧,我會將你們的馬車送下去的。”

在這三人上山前,他就已經得知蘇白等人的身份。

原本想忘記身份地位,專心傳授,沒想到蘇白到了跟前擺架子,要他跟著一起回京。

活了半輩子,他從未聽說過師父跟著徒弟跑的。

在蘇白等人眼中,拜師不過是個解悶的玩意吧?

“不是,您誤會了。”鄒航連忙解釋。

謝安歌冷眼相待,誤會?

“你不用說話,我要聽她說。”謝安歌用手指指鄒航的嘴巴,看向蘇白。

蘇白深吸一口氣,“師父,我能和您兩個人談一談嗎?”

謝安歌想了想,點頭。

兩人在其他人的注視下進了房間。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蘇白開門見山。

謝安歌靜靜地看著她,“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要拿你的身份壓我?”

蘇白苦笑著搖頭,“您誤會了,我是想和您解釋一下。”

謝安歌坐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椅子,“你說,讓我聽聽懷恩郡主要給我解釋什麼。”

蘇白就近坐下,“您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跋涉來此,絕對不止是拜師學藝。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當前王府腹背受敵,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更想用自己的力量保住王府。我沒有時間跟著您在此潛心修行,僅僅是不能在昆嵛山,您隨我回京城,我絕不會偷奸耍滑,一樣聽您的話,只求您能答應我這個請求。”

謝安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過了許久才開口,“我可以隨你回京城,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在京城尋一處靜謐的宅子,不可有人打擾,你三人每日來此練功,不得有誤。”

“好說,好說。”蘇白一把答應,這要求簡單。

“行,那咱們出去吧,不耽擱,今日便啟程。”

聽了這話,蘇白更是合不攏嘴,迎著謝安歌往外走。

既然兩人出門,圍在外面的三人都湊上來。

“雨伯,我今日便要離開昆嵛山,你可要隨我去京城?”謝安歌邀請葉雨伯。

葉雨伯淺笑搖頭,“不了,我來衍朝不過是瞧瞧你,人已經見到了,我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

說完,他從懷裡拿出一吊錢,那是蘇白給他的。

“你們成了安歌的弟子,這筆錢還給你們。”

錢還沒遞到手機百手中,被謝安歌半道截胡。

“還給她做甚?她是我的弟子,她的錢就是我的錢。這吊錢就拿去喝酒吧。”謝安歌將錢推回去。

葉雨伯微微皺眉,“安歌,你……”

“葉前輩,我師父說的對,這錢就給您了,畢竟您幫我們把馬車牽上來了。”蘇白客氣道。

原本還在謙讓的葉雨伯聽了蘇白的話,立刻將錢收回去,緊緊揣在懷裡。

“我讓你拿著你不拿著,怎麼她一說你就聽了。”謝安歌詫異道。

葉雨伯瞥嘴,“你我平輩,我拿你的錢,是虧欠你的人情。她是小輩,我拿她的錢,那是她孝敬我。”

“滿嘴歪理。”謝安歌冷哼一聲。

蘇白笑容甜美,“前輩得了功夫來京城找我,我再好好孝敬您。”

葉雨伯不停地點頭,與幾人又閒聊幾句後告辭。

等他離開,四人也準備下山。

“師父,這馬車怎麼弄下去?”蘇白想起來時的路,湊到謝安歌跟前,“師父一定有妙計吧?”

謝安歌看她一眼,衝他們三個招手。

“牽著馬車,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