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走到石碑前,抱著學習的心態,卻發現石碑上篆刻的字型,她一個字也不認識。

等等,有點眼熟。

“敢問前輩,這是什麼字?”

“什麼字?不就是字嗎?”金光顯然沒懂蘇白的意思。

蘇白扶額,這石碑上的字該不會已經失傳了吧?

“你不認識字?”金光瞧蘇白一臉苦惱,終於明白她看不懂。

蘇白搖頭,又點點頭,“我識字,但我不認識這上面的字。”

金光回過味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那你記其中幾個字,等你的肉體甦醒後,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書籍。切記不能全部謄寫下來交給旁人看,只有你,丹皇劍的主人才能練習。”

丹皇劍的主人,六個字猶如一腔滾燙的雞血注入蘇白體內。

她瘋狂點頭,“前輩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你的肉身甦醒還需要幾日,我先將前面的念給你聽,你自行領會,後面的你自己學。”金光讓步。

正可謂意識之海,不分晝夜,意識也不會感覺到疲憊。

蘇白在金光的指揮下練一會歇一會,也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她再一次被金光下令去歇一會時,她忽然覺得很睏倦,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下來。

“蘇白,你該醒了。”金光淡淡道。

這句話說完,蘇白試著睜開眼,果然,映入她眼中的是熟悉的房間。

在意識之海中缺失的記憶也回來,她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一切都是安流雲!

她憤恨地捏緊拳頭,卻驚醒了身旁人。

“芃芃?”蘇彥小聲喚了一句,難以置信地站起來,與平躺著的蘇白四目相對,“你醒了!”

蘇白愣了一下,旋即眼圈通紅。

蘇彥鬍子拉碴,雙眼凹陷下去,雙鬢也花白,整個人彷彿老了十幾歲。

“爹。”蘇白喊出聲,嗓音沙啞如破鑼。

她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臉頰很疼,和剜肉刮骨一樣疼。

“爹在,爹在。”蘇彥開心的應聲,眼淚滴落在棉被上。

蘇白眼睛越來越紅,她還能見到蘇彥,真好。

“乖芃芃,你疼不疼?”蘇彥目不轉睛地盯著蘇白,輕聲問道。

蘇白想搖頭,發現她的腦袋動不了,彷彿被東西固定了。

“爹,我不疼。”蘇白只好開口,她其實疼得要命,但她不想讓蘇彥擔心了。

蘇彥擦去眼角的淚,他知道芃芃在說謊。

“我去喊大夫,你等著哈。”

“爹,先別去,我有事情問你。”蘇白喊住他,有些事情,她想現在就問清楚。

蘇彥停住腳,轉身去倒了一盞溫水,用勺子一點點地送到蘇白唇邊。

喝完水,蘇白的嗓子也舒服了點。

“爹,我在山上聽到有人要對你下手,說上次失敗了。他們口中的上次,是你在江南的時候嗎?”

蘇彥放下茶杯,鬧鐘掙扎過後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