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陷入無邊的黑暗,待她再醒來,已經身在王府。

“郡主,你總算醒了。”木香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失態地抓著蘇白的手。

蘇白想抬手拍拍他,熟悉的痠痛感險些讓她哭出來。

天雷那個龜孫子,她早晚找到免疫的辦法。

對了,她差點忘了那件大事。

“月試結果出來沒有?”

木香愣了一下,哭的更兇了。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我醒了,又不是掛了。”蘇白咬緊牙關坐起來,用衣袖擦去木香的淚,兇巴巴地恐嚇道,“不許哭了,我剛睜開眼,你這樣嚎喪,當心我又暈過去。”

木香抽抽噎噎,緩了好一會才停止哭泣。

“我是第一,還是第二?”蘇白繼續追問。

木香撇嘴,眼圈中又泛起淚光,“不過是場考試,郡主何必那麼賣力。”

“不蒸饅頭爭口氣。”蘇白直截了當地甩出老生常談的一句話。

木香低頭擦擦眼尾,抬頭試探道,“如果郡主和別人齊名,能算爭氣嗎?”

蘇白怔住,齊名?

就是說她和穆南燕並列第一嗎?

“奴婢只知道最後結果,具體是什麼情況,奴婢也不清楚。”木香站起來,“郡主昏睡的這幾日,梁世子日日來府上,現在杜公子正在大廳陪著梁世子,要奴婢去喊他嗎?”

蘇白點頭,她要問清楚。

眼瞧木香要走,蘇白出聲喊住她。

“木香,我的臉......”

“郡主放心,這次沒有傷到臉,還是花容月貌。”木香瞬間瞭然,笑道。

蘇白鬆了一口氣,擺擺手,“那你快去喊他們吧。”

不一會,木香領著杜承景和梁青讓回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蓄著山羊鬍子的老頭。

“郡主。”梁青讓頓足行禮,又上前走了幾步,“我記得半月前,郡主還是金丹三階,短短半月時間就突破到金丹二階,郡主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蘇白面露尷尬,一見面就說這話,她該怎麼接?

她突破一層就辛苦,那強行突破到元嬰的穆南燕豈不是辛苦的沒邊了。

果然她和梁青讓聊不到一起。

“穆姑娘現在怎麼樣?”蘇白索性跳過他說的話。

梁青讓不假思索,“穆姑娘昨日就醒了,強行突破,經脈受到損傷,還需要靜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