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信傳言?懷恩郡主當初為梁青讓,什麼事情沒做過,說解除就解除了,反正我不信。”

“那懷恩郡主為什麼騙我們?”

“我看啊,不是騙我們,是騙梁夫子。從前梁夫子視她如蛇蠍,你們瞧瞧現在,梁夫子還送她禮物。咱們都被懷恩郡主耍了,她是欲擒故縱,讓梁夫子覺得她好呢。”

“如果這樣,她真是太過分了!”

“......”

上午的課是任夫子的琴課,蘇白坐在椅子上等著任夫子的到來,莫名渾身不自在。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

看來今晚回去得讓阿裴調查一下,她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大家先調琴絃,今天我們學一首新曲子。”任夫子終於來了。

蘇白調音,手指剛觸碰到琴絃。

巨大的斷絃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紛紛看向蘇白。

“琴壞了?”任夫子走過來,俯身看了一會,“我那裡還有一把,你隨我去拿,今日先用著。”

蘇白隨著任夫子離開,屋內的議論聲由小轉大。

“不過是彈了一首曲子,任夫子就高看她了。蘇白那麼有心計,當初是故意遲到,想在任夫子面前表現吧?心思真多,噁心!”說話的是一個二品文官的女兒,周圍人聽了她的話,不少認同的。

她旁邊的女學生開口,“梁夫子作為玄光宗的內門弟子,為何來雲鸞書院教學?你們說,這裡面是不是蘇白暗中搞鬼?”

此言一出,好幾個附和的。

起初她們都是這麼懷疑的,可隨著與蘇白的相處,加上那個傳言,她們漸漸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今看來,全著了蘇白的詭計!

“她想做什麼,咱們就偏偏不讓她做什麼。”

“好!”

坐在角落的夏昕抿唇,看向蘇白的空位。

不多時,蘇白和任夫子抱著琴回來,繼續上課。

昨日張御史知道張雨筠在書院的待遇後,便向院長替張雨筠請了假,讓張雨筠在家暫時歇著。

中午蘇白只好跟杜承景一起吃午飯,偏巧任夫子在下課後留住她。

上次在臨遠候府把傳音佩交給杜承景之後,她便沒收回來,她提前告知杜承景,讓他一併從木香手裡拿過她的飯菜,在小院子裡等著她。

“郡主,你不打算告訴夏院長嗎?”任夫子表情嚴肅,“這次割斷琴絃,下次再做什麼就不一定了。”

“夫子不必為我擔心,蘇白心中有數。”蘇白心裡暖融融的,笑道。

她知道琴是被人為破壞的,她不在意被針對。

眼下她只想知道動手的人是誰,是否能為她所用,再佈置一步棋。